■《無問西東》是李芳芳導演的第二部電影。「活過每一個時代，捱盡每一個難關。」這是李芳芳執導的電影《無問西東》的寫照。電影以清華大學為背景，以四個年代的故事作為連結，跨越百年時間。電影深刻地刻畫當年文人在大是大非前堅守自我的形象。李芳芳則自言努力地在電影中拍出「時光感」，用有限的銀幕時光換取觀眾時光。■文：朱慧恩
在電影中，四個年輕人在平行時空裡都面對着時代的挑戰。王敏佳（章子怡飾）為虛榮撒了小謊而身敗名裂；陳鵬（黃曉明飾）選擇愛情卻迷失自己；沈光耀（王力宏飾）國難當前自願上戰場；張果果（張震飾）為事業拚搏，不得不「同流合污」。電影裡不同時空互相聯繫，各個主角都是清華大學畢業生，深受校訓「自強不息，厚德載物」影響，在人生大是大非前始終如一。
被年輕人故事感動
《無問西東》是李芳芳編劇並導演的第二部電影，片名《無問西東》取自清華大學校歌中的一句歌詞：「立德立言，無問西東」，有在「任何地方亦要彰顯德行言行之意」。要講述一個橫跨百年的故事，最初李芳芳坦言覺得不可能。「我們可以以小見大，用一個故事講一個道理，但是如果講一百年，這一刀切在大樹的根上，就必須有一個根本的問題要闡述，那這個問題是什麼？」李芳芳不愛讀近代史，但在一次集中讀畢後，被一代又一代的年輕人的故事感動，因而決定劇本方向，寫出及拍出時光感。
那是怎麼的時光感？李芳芳解釋：「比如關於西南聯大和空軍抗日部分，就算拍10小時，也不能窮盡故事，但如果因為看畢電影而去找西南聯大的書讀，去找有關空軍的紀錄片看，那多好。」她又以印度著名詩人泰戈爾（Tagore）為例，「我不可能放進泰戈爾的詩或全篇演講稿，但看完電影後，因受感觸而搜其演講全文，去讀《飛鳥集》，去讀穆旦的詩集，這電影才會有百年意象。」李芳芳坦言這就是時光感的意義，「我所做的所有努力，所選擇的所有技法，都是為了用有限的銀幕時光換你的時光。」
戲中隱藏歷史名人
提到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泰戈爾，他出場不多，但成了重要配角，他也是促成故事發展的源頭。1924年，他在徐志摩、林徽因、朱自清、梅貽琦等人陪同下到清華大學演講，「我竭誠地呼籲各位，不要走錯路，不要擔憂，不要忘記你的真心和真性。」點了電影主題，也喚醒了吳嶺瀾（陳楚生飾）忠誠面對自己，沈光耀也受到泰戈爾的詩的啟發，選擇跟隨自己的心聲從軍。
因電影描述的時間跨越百年，李芳芳在戲中隱藏了多位近代中國歷史名人，包括理科大師華羅庚、鄧稼先，也有文科大師沈從文、朱自清。李芳芳表示：「每一個時期，都有這個世道告訴你的所謂『成功人士』、『理想職業』的標籤，引誘你把那些標籤貼在自己身上。可是才幾十年過去，學文還是學理的區別有那麼重要嗎？今天來看，哪個大師比哪個大師更有價值嗎？重要的是他們每一個人都真正熱愛自己所學，堅持了學問上的精進和做人的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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