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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想國】 杜鵑花隨想

2019-11-19

興國

杜鵑花不是春天開的花嗎?為什麼在秋深初冬時分想到杜鵑花?

中學時老師教唱過的歌還記得開頭幾句歌詞:「淡淡的三月天,杜鵑花開山坡上,杜鵑花開在小溪旁......」現在是十一月,但看到學生佔據中文大學校園,迫得學校宣佈學期結束,更令校園變成戰場般火光熊熊,在哀嘆之餘,那紅色的火光,讓人把思緒帶到那校園山坡上的杜鵑花。因為校園被學生這樣破壞之後,明年的杜鵑花還會在山坡上盛放嗎?

自己不是中大人,但和中大的幾位教師卻曾有過交往,曾聽他們的夫人聊起,最喜歡三月時那盛開的映山紅。當時還問映山紅是什麼花,原來就是杜鵑花,不但有映山紅的別名,亦有山躑躅的別名。想想也對,紅花把山坡都映照得紅紅的,讓人很想在山坡上躑躅徘徊。

中國的杜鵑花栽培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唐代詩人白居易最愛自己栽植,他在《山石榴寄元九》詩中說:「山石榴,一名山躑躅,一名杜鵑花,杜鵑啼時花撲撲。九江三月杜鵑來,一聲催得一枝開......日射血珠將滴地,風翻火焰欲燒人。閒折兩枝持在手,細看不似人間有。花中此物似西施,芙蓉芍藥皆嫫母......」在《喜山石榴花開》說:「忠州州里今日花,廬山山頭去年樹。已憐根損斬新栽,還喜花開依舊數。」更在《題山石榴花》說:「一叢千朵壓闌干,翦碎紅綃卻作團。風裊舞腰香不盡......任人採弄盡人看。」

白居易用杜鵑花來追憶友情的美好和對世事表達出的情懷,讓愛花人千古誦讀。但想起中大校園的杜鵑花,如今雖然尚未開放,卻因暴力的入侵而面對烽煙,暴徒對持反對意見者的敵視,對陌生人動輒丟汽油彈和磚塊的兇殘,能不令人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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