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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韻度曲】筆底明珠無處賣

2020-05-19

梁君度

今日若你手上有徐渭畫的水墨葡萄,隨時可賣出幾千萬。資料記載:2011年,徐渭一幅水墨葡萄畫拍賣,以3,795萬元人民幣成交。然而,徐渭生前曾哀歎「筆底明珠無處賣」,此詩句出自他《題墨葡萄詩》:「半生落魄已成翁,獨立書齋嘯晚風。筆底明珠無處賣,閒拋閒擲野藤中。」真是令人唏噓!

徐渭是明代著名的文學家、書法家、畫家、軍事家、戲劇學家,在文學、書法和戲曲方面有很深的造詣,與解縉、楊慎並稱「明代三才子」。徐渭還是「潑墨大寫意畫派」的創始人,「青藤畫派」之鼻祖。

徐渭的潑墨寫意花鳥畫,別開生面,獨樹一幟。他兼收各家之長,大膽變革創新,其寫意畫,一切盡在似與不似之間。他的水墨葡萄,顆顆晶瑩通透,鮮嫩欲滴,葡萄葉以大塊水墨點染成,蕭散疏朗,不求形似,這代表了徐渭的大寫意花卉的風格。徐渭不只繪畫,書法也極有成就。徐渭自稱:「吾書第一、詩二、文三、畫四。」他被同代文學家袁宏道譽為「八法之散聖,字林之俠客」。

清代揚州八怪的代表人物鄭板橋對徐渭崇拜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表示甘願做徐渭的「牛馬」,還把他的詩句「青藤門下牛馬走」刻成一枚私印。而現代大畫家齊白石則稱「恨不生三百年前」為青藤「磨墨理紙」。齊白石曾經寫下一首詩:青藤八大遠凡胎,缶老衰年別有才。我願九原為走狗,三家門下轉轉來。然而,像徐渭這樣一位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大文人、大書畫家,在世時竟因「筆底明珠無處賣」而貧困潦倒。

現代的畫家就幸運多了,一些名畫家,畫還未作出來,潤筆費就已袋袋平安了,而且,作品還不得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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