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華晨集團內能賺錢的只有合資品牌華晨寶馬。對於華晨集團昨日被宣布破產重整，市場其實並不感震驚，更多的反而是唏噓。華晨集團的債務違約，僅是觸發昨日破產事件的導火線，集團自有汽車品牌業務的長年虧蝕，才是使到集團轟然倒下的火藥桶。華晨的破產，也折射出中國製造業「大而不強」的窘境。
總部在遼寧瀋陽的華晨汽車集團（「華晨集團」），是隸屬於遼寧省國資委的重點國有企業，是中國汽車產業的主力軍。據其官網介紹，華晨集團的歷史可追溯到1949年成立的國營東北公路總局汽車修造廠。1959年，更名後的瀋陽汽車製造廠試製成功5台「巨龍」牌載貨汽車，由此揭開了共和國長子生產製造汽車的新篇章。
華晨集團擁三大自主品牌
集團目前在遼寧、四川和重慶建有6家整車生產企業，2家發動機生產企業和多家零部件生產企業；擁有4家上市公司，160餘家全資、控股和參股公司，在多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建立海外KD工廠，現有員工4.7萬人。集團旗下有「中華」、「金杯」、「華頌」三大自主品牌以及「華晨寶馬」、「華晨雷諾」兩大合資品牌，產品覆蓋乘用車、商用車全領域。
能賺錢只有合資華晨寶馬
2020年上半年，華晨集團實現營收846億元（人民幣，下同），淨利潤63億元。截至6月底，集團總資產達1,933億元，淨資產約604億元。不過，集團內能賺錢的只有合資品牌華晨寶馬。華晨寶馬為內地三大豪華車製造商之一，2018年市場份額為22.30%，位列第三，僅次於奔馳（23.60%）和奧迪（23.10%）。
2019年，華晨集團乘用車銷量72.18萬輛，商用車銷量7.86萬輛。其中華晨寶馬銷量54.55萬輛，佔比高達75%。2019年度華晨中國利潤達到67.62億元，同比增長16.18%，但67.62億元的利潤之中，華晨寶馬貢獻了76.26億元。換言之，除掉華晨寶馬貢獻的利潤，華晨其他業務虧損了8.64億元。
金杯、中華等華晨自主品牌則完全不賺錢。2019年華晨集團自主品牌乘用車銷量為17.62萬輛，同比下降24.38%；收入為19.42億元，同比下降68.9%。其他子公司申華控股、新晨動力近年來主營業務則處於虧損狀態。
折射出國企經營管理不足
華晨不是孤立事件，之前已有東北特鋼、瀋陽機床等違約事件，這類違約往往伴隨着公司自身經營惡化，財務槓桿較高、現金流短缺等特徵，連串事件折射出國企在經營管理方面的不足，以及中國品牌競爭力弱、製造業「大而不強」的窘境。
在筆者看來，內地「十四五」規劃及《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中，首次將科技創新單獨成章，並置於各項重點任務之首，是十分必要，唯有擁有強大的科技實力，才是避免被別國「卡脖子」，及提升中國製造業、中國自有品牌競爭力的必由之路。 ■香港文匯報記者 蔡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