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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城記》雖仍然關注計劃經濟對個人的傷害,但卻多了歷史的寬容。
打破對某方面的認識,聽起來就像是賈樟柯常常在做的事。包括他抗拒大眾對獨立導演樣板化的概念,認為獨立導演並不一定是生活很拮据,可憐兮兮地拍片的那種。他曾在媒體上表示,自己的賺錢能力不亞於馮小剛。除了電影在外國已可收回成本,賈樟柯還拍廣告,一年大約拍兩至三個廣告短片,監製電影,發掘新導演,還有自己當老闆、抽起雪茄以戒煙,這些都打破了大眾對獨立導演,或藝術片導演的認識。
馮小剛的作品出現太多商業品牌,賈樟柯則把商業化為影片中的理所當然,如《世界》中的微縮景區,《無用》中的時裝品牌,和《二十四城記》中的樓房。
「我一直在玩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就是跟現實裡真實的東西互動,如《三峽好人》裡有遷徙、移民,這些都是真的,但故事是虛構的;《二十四城記》的建築工地是真的,但故事是在它基礎發展的。我覺得有意思的是電影在現實的東西上建立,然後產生互動的關係。」
他打破的,還包括大眾對藝術導演的想像。北京刊物《時尚先生》每月刊載他的專欄,談他身邊朋友的故事;《二十四城記——中國工人訪談錄》是電影補遺,《賈想》一書是他電影路的成長記錄;找張曼玉來演出他的商業片《雙雄會》,一年拍幾個廣告,為上海世博會而拍的紀錄片《上海傳奇》即將開機。從拍電影到出書寫專欄,從獨立小製作到商業規模的作品,賈樟柯忽然帶來全新的形象。
所謂求證者,就是有先入為主的想法,然後為了證明這些想法去尋找證據。賈樟柯時刻提醒自己:「不要成為這樣的人。」觀眾想像他的,卻依然是那個在窘困的狀態下拍出《小武》、《站台》等作的賈樟柯,求證者並不特指是誰,但人人都該當個求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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