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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羲信
文:武 俠
十六歲,廖羲信想要變得更Mad——他被由當代文化中心主辦的「MaD變則通 創不同」計劃,選為「MaD模」——一個鼓勵年輕人展示自己才華、能力及各種意念的平台。
當上「MaD模」後想變成一個怎樣的人?少年廖羲信說:「想變得更Mad。」在維特的年紀,廖羲信來不及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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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時於兆基創意書院就讀中四的廖羲信,每天都會閱讀三份報紙。「同一條新聞,文筆和立場的不同,可以有很不同的演繹。」他與同學討論教育政策談施政報告,「他們會問,施政報告是講甚麼的?慳電膽事件是怎樣的。這些已經是熱門的時事了,再偏門的如家暴條例、少數族裔的權益等,他們更不會知道。有時雖然他們都會留意,會去想,但亦不會表達出來。我認為當你有意見時,真的要用合理的渠道去反映,而不是自己想完便算。」
有意見便想法去表達,是廖羲信與其他同學的分別。
表達意見的方法有很多種。廖羲信在同志組織「香港彩虹」當義工,參與關於性小眾的討論,在民間電台開咪講性小眾議題。「我發覺他們真的很缺人手,出席研討會,連一個秘書都沒有。」他義務幫手。
他關心政事。出席研討會,在報紙投稿發表自己意見。
「香港很恐怖,有些東西都不會明確去講。關於淫審條例的研討會,會議紀錄只發給有出席的人,就再無下文。原來他們只想我們發表意見,宣洩了便完了。」
他偏偏有很多話說。「『應該』或『不應該』,『屬於』或『不屬於』,不是由別人判斷,加諸在我們身上的。」
點解唔可以留長髮?
入讀兆基創意書院前,他在前學校搞「對抗」。「學校不讓留長髮。」他從小到大從沒有留過長頭髮,後來的一個念頭,令他與學校對立。
「學校說不剪掉頭髮便不要上學。結果我整整一個星期沒有上學。」他承認,那時是反叛。「為甚麼不可以留長髮?留長髮有甚麼大不了?為甚麼要那麼統一?」廖羲信說,被學校要求剪掉長髮,他劈頭一句:「你有聽我說留長髮的理由嗎?」老師愕然,亦不打算知道。他自動「停學」,校方打電話叫他上學:「你應該上學,更應該剪頭髮。」
他開始想甚麼是應該或不應該,原本是出於反叛的心理作對,變成思考更多更多的問題。
「為甚麼學生會吸毒會飲酒會食煙?這些在學校都是不容許做的事情,為甚麼學生會去做?」當一個學生被標籤為「問題學生」,總有些事情是他們想做或不想做的,但香港大部分學校不會理會他們,更不會去想為甚麼學生要做這些事情。
除了中文,他的成績優良。「其他科拿A拿B,但中文肥佬。」學校告知,中文不合格,無法升讀中四。他選擇自動離開,瞞荇a人報讀創意書院。
「學習不只是知識,還包括要在思考與心靈上的成長。」他不甘於接受一式一樣的教育,忍受不了所謂長大要當律師醫生的志願,無法想像為甚麼很多人都很茩囿壅恁A但卻擁有茼P一樣的專業知識。「個個都是醫生律師,誰來掃地?」
在傳統學校眼中,廖羲信也是問題學生。
但他勇於思考和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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