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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 牙(中學生)
升上中學已經兩個月了,還記得上到中學後,其中一件深刻的事,便是那條樓梯。
我的課室置於偏梯旁,所以為了一點兒方便,我總愛走那條梯子。那條梯子有點陡,所以看起來比較高。到了梯子的中段便會向右拐,每次拐彎後,抬頭仰望,便能在出入口中看到一小片的天空。
今天的天氣陰晴不定,天上的烏雲飄浮著,在雲與雲間不時留下一小塊空隙,露出了一片蔚藍的天。一直往著這條樓梯向上走,不時看到幾個拿著幾本厚得很的教科書的高年級學生與自己擦身而過。看著他們還留著稚氣的臉,聽著他們談笑,有時說說學校的事,有時聊聊功課上的問題,心中彷彿被觸動了……不久之後,我也會像他們一樣走在這條樓梯上,走在這條人來人往的路上。
這條樓梯是特別的,因為它是一條偏梯,使用的人大多只是課室靠這邊的學生,令這條梯子比別的樓梯顯得格外的「清靜」。更有趣的是,這條樓梯的底層直到頂樓都不時回蕩著大家的談笑聲,這又是一種「熱鬧」。看著各位同學和師兄師姐們,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小學的回憶:同樣地走在樓梯上,但遇見的卻是一班天真無邪的小弟妹們。想起當時的百種感覺,認為自己在學校裡也算是個姐姐,是個長輩;面對著這班小弟妹,心中不時會羨慕他們的童真,也暗中誇耀著自己他們還沒有的,也不知的各種經歷。
扶著這條樓梯,邁著步伐繼續而上。現在,我如同當天的小弟妹,一樣無知地走在這條樓梯上,一樣的純真。面對著這一條不知延伸到哪的天梯,不知道往後的路會遇到誰,會有著什麼事等待著自己。而這刻,天真令我沒有感到恐懼,也沒有令我感到不安,只是讓腳長著腦袋,讓它順著自己的好奇而沿著這條樓梯走著。
不知多久,已經走到了樓梯的盡頭,那是一堵牆。我不知道如何去形容它,只能說它是一堵很白的牆。白茫茫的,白得令人不知如何再繼續走……
靠著扶手欄杆的位置,往下一望。原來自己已經走得很高了,看著最遠處的那一點,不禁想起自己不久之前也是從那處一步一步地走上來。路似乎很漫長,但只要一想起,卻短暫得很,短暫得好像捉不緊它,從手指的裂縫中流走。往往正當你想伸手去捉著它的那一刻,想擁抱曾經是你的那一秒時,它便會溜走。或者是從它流走的那一瞬間,你才會想去珍惜它……
走上這條樓梯,走上這條人生的道路,同樣有著起點,也同樣的有著一個遠方的終點,但卻從來沒有盡頭。 (本欄接受學生投稿,歡迎學校集體來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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