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康民
今年是虎年,又是本命年。首先收到的,是一份內地虎年郵票的珍藏本。
今年的標準郵票是一隻玩具老虎,擬人化,十分有趣。背後是一個福字,設計十分上乘,但不是著名畫家黃永玉的設計了。黃永玉設計的生肖郵票第一隻是猴子,由於印刷數量少,今天已漲到六千多元一枚。
珍藏本裡另有一張小型張,列出十二句以虎為題的四字真言。包括:「虎年大吉」、「虎略龍韜」、「虎膽英雄」、「如虎添翼」、「虎步龍行」、「虎變龍蒸」、「臥虎藏龍」、「虎虎生威」、「龍驤虎步」、「虎頭虎腦」。
老虎是最早的圖騰文化之一。原始社會也就是狩獵社會,人類與野獸並存。老虎是不易獵取的猛獸,人們對牠是既羨慕又畏懼,於是奉之為神及圖騰。久而久之,更視老虎為瑞獸,可起鎮邪逐妖之用,所以虎畫掛於門前,虎帽戴諸兒童,都有鎮宅避災的意思。
可惜老虎逐漸絕種,過去我們嶺南人還不時可見虎跡,現在幾已絕跡。長隆動物園中的老虎多是印度的舶來品。東北虎也十分稀有。多年前遊東非肯尼亞野生動物園,只見非洲獅子多的是,老虎卻極為罕見。
日前應裕華余國春兄賜宴,餐後並承贈石灣藝術瓷廠的瓷老虎一隻。我說該老虎造型似不太兇猛,余兄說,太兇猛的老虎也許人們不受落。但如不「虎虎生威」,豈不是變成一隻玩具虎?不過,歷史故事中如《太平廣記》,也有寫害人之虎低頭認罪(《獨異誌》),食人之虎弭耳貼尾就縛。老虎也通人性,這是人們對猛獸的擬人化。
十九年前,我帶港區人大代表團去上海訪問,由時任上海市長的黃菊會見。在場的還有全國政協副主席劉靖基,他們兩人和代表中的陳紘和我,四人皆生肖屬虎,又各相距十二年。劉氏居長,陳紘次之,我排第三,黃菊最年輕。今他們三人,已先後駕鶴西歸,我是碩果僅存者,能不感嘆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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