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德
二○○八年一月,仰賴萬化中的因緣、前輩及友人的鼓勵、垂青,我擺脫為期一年有半的兼職和無業生涯,覓得較穩定的工作,際此難得機運,我自然也不敢懈怠,工作中學習也所得良多。那是一個整理中國現代文學作家資料和書目的研究計劃,一切剛剛開始,書海浩瀚,整理工作首重體例,我想了很久,也查看很多現代文學的目錄學類型著述,初步擬出目錄體例,再逐步在整理各個作家資料期間修正體例。
至二○○九年暑期,不覺間工作又歷一年有半,其時再逢另一機遇,重回教書工作,回顧這段工作經歷,雖非撰述論文的研究,也沒有留下具體的著述,總算擬出可行和可持續運作的目錄體例,期間對個別作家的研究思考也頗有所得,當中的體例、方法,仍可在個人日後的研究,特別香港文學的研究上變化運用。我想對該研究計劃和我個人本身,都總算沒有白過。
經台灣畫家一問而再重讀梁文道《訪問》一書,以上就是○七年該次訪問之後未能預料的事。生命變迭,而生活延續,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所有人不單平凡,更是平等;唯理念、願望、期許、情志,一切虛幻的心理,總有或微或巨的差別,未有可以一統而言者。生活逃不出實在,虛幻飄渺而未可盡棄,也許在平凡中,愈見幻境之可即。
二○○八年一月,回顧既往之一年有半,寫〈心造的幻境〉,差不多同時,想像及後可能的變化,再寫〈寫實的幻境〉,因念生活如何變幻,而寫作、文藝所創造的虛幻始終貫串;如今再思,我知道它確實虛幻,也帶些微真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