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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畫像。 網上圖片
成志偉
提到杜甫這個名字，讀過書的中國人無人不曉，他的作品早已編入中小學語文課本。1961年舉行的世界和平理事會上，杜甫被列為1962年紀念的世界文化名人。時間過得真快，這位中國唐代的世界文化名人，快要過1300周年的生日了。杜甫祖籍河南省的杜甫研究會，正在積極策劃籌備一系列重大活動，包括國際杜甫研討會等，隆重紀念這位中國古代偉大的詩人。借到鄭州與杜甫研究會負責人會面的機會，我專程尋訪了一代詩聖的故里和陵園。
正是萬物爭榮的季節，杜甫誕生地鞏義市的大地上，蓊鬱蔥蘢。杜甫出生地鞏義市站街鎮瑤灣村筆架山的土窯洞，就在連（雲港）霍（爾果斯山口）高速公路河南段、鞏義東出口處的南邊，從公路上可以一覽無餘，交通十分便捷。杜甫故里紀念館正在大規模擴建，以迎接他誕辰1300周年，為此將斥資1億2千萬人民幣以上。因為正在緊張施工，各種陳列還未就緒，我們重點觀看了杜甫出生和成長的土窯洞。窯洞開鑿於筆架山下，冬暖夏涼，剛做過裝修，尚未陳列，顯得新了一些，已難感受到一千三百年前的實際景象，未免遺憾。唯有那磚砌的唐工部杜甫故里碑亭和清代張漢題寫的「詩聖故里」碑，能捕捉到些許歷史滄桑感。這個佔地達三百多畝的紀念館，應當堅持文物修舊如舊的原則，才會具有更高的歷史文化價值。
我們又乘車駛行半個小時左右，從彎曲的山路上來到鞏義市康店鎮西的邙山嶺上，瞻仰杜甫墓。杜甫晚年客居荊楚，不幸病逝於湘江舟中，臨終前希望魂歸故里。43年後，其後人將杜甫靈柩運回鞏義，安葬於邙山嶺上。現今的墓地雖經多次修繕，主體仍是一座黃土覆蓋的墓丘，古貌猶存，令人寬慰。今人敬獻的紀念杜甫誕辰1300周年的香爐與香案，已陳列於墓下，表達了我們這些後代對偉大詩聖的無限崇敬與緬懷之情。陵園入口處，著名雕塑家劉開渠與木刻家劉峴指導下鐫刻的杜甫塑像，形象生動地傳遞了他畢生愛民憂國的高風亮節。尤為矚目的，是墓旁精心修建的詩聖碑林，長120米，目前已納入碑刻百餘通，大多為古今名人或書法家書寫的杜甫詩篇，其中還有毛澤東書寫的「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等杜詩多首，為碑林增添了光彩。導遊小謝還告訴我們一個鮮為人知的故事：碑林起首處「詩聖碑林」四字石碑，為已故當代書法家啟功所題。當年陵園負責人向啟功求字時，啟功未當面允諾，令他失望，以為啟功不願寫。不久之後，陵園收到啟功發運來的一塊巨大石碑，上刻啟功親自書寫的「詩聖碑林」四個大字，真是出人意料，也使同事大喜過望，遂立於碑林之首。啟功不僅親書，而且出資親刻此碑，充分反映了這位當代書法家對偉大詩人杜甫的衷心敬佩與讚美之情。一段軼聞，表達了多少炎黃子孫深切懷念憂國憂民的杜甫詩人的拳拳之心。由於此地交通不便，參觀者不多，但仍有崇敬杜甫的人們絡繹到此參觀。就在我們前來瞻仰的這一天，有一位老先生風塵僕僕地到此參觀，從早上開園進門，認真仔細地觀看陵墓和碑林，直到中午時分才離去。足見杜甫偉大的人文精神、崇高的愛民思想，和傑出的詩歌藝術成就，對一代代後人感召、影響之深、之廣、之長、之遠。
杜甫陵園佔地僅30來畝，但佈局合理，環境良好。尤其是園內蒼翠的綠樹綠地，配上精心栽培的名貴花卉，營造了一種安詳靜謐卻又百花燦爛的氛圍。杜工部長眠於綠蔭百花叢中，欣喜地看著後代子孫經歷千難萬險創建的新家園新生活，他定會發自內心的微笑了。正如中華文豪魯迅所言：「杜甫似乎不是古人，好像今天還活在我們堆裡似的。」是的，歷經千年，杜甫確實還活在每一個熱愛祖國的中國人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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