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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嘯令女主角感受死亡。
至親離世，剩下來的生還者又應該如何活下去？金像導演史提芬史匹堡、奇連伊士活再度合作，炮製新作《通靈感應》（Hereafter）。三位擁有不同生死經歷的主角，穿梭歐美不同城市，探索生死的意義。或許，三人最終一無所獲，卻譜寫出一段段感人故事，感應人間有愛。 ■文：所羅門 圖：華納
《通靈感應》，講述三個一直被死亡纏繞的人，越軌探索生命的歷程。
想像力 搭通生死橋樑
一次震驚全球的南亞海嘯，震碎了印尼一個海灘小鎮。被捲進水底的法國女記者瑪莉（西西迪法蘭絲飾），親身感受到瀕臨死亡的經歷。這次瀕死經驗也為她的生命帶來極大改變。在地球另一端，住在倫敦的小學生馬克斯（法蘭奇麥拿雲飾）失去至親。因著對親人的懷念，便企圖用盡各種方法與親人在靈界溝通。而身在美國的美國藍領工人佐治（麥迪文飾），無意中發現自己有神秘的通靈能力。不斷被死亡的聲音纏繞，令他痛苦不堪，所以決定脫離人群生活，尋求解脫。
這三個人相信靈界存在，相遇越軌探索人類不能知道的東西。《通靈感應》的執行總監由史提芬史匹堡擔任，他指定奇連伊士活執導。「我們不知道人死後是怎樣的光景，但在生存的這一邊，大家都知道誰都會死亡。」導演奇連伊士活說，每個人對死亡都有不同想法，但大部分都是假設和猜測，甚少人知道真相。他表示，人類不能解釋生命與死亡。拍攝此片的目的，只是希望透過主角跟死亡的接觸，述說面臨死亡者的種種情緒，如愛慕、失落、寂寞等人類共通的感覺。
自古以來，人類一直無法憑自己的智慧理解生死。奇連伊士活發號施令，誓要帶領觀眾探索。對編劇來說，絕對是極大挑戰。「這個故事解釋大家未曾見過的東西，充滿巨大矛盾和深邃內涵。」奇連伊士活便找來《Frost/Nixon》金像級編劇彼德摩根，擔任本片編劇兼執行總監。
「這次我的任務是撰寫三個扣人心弦故事。面對生死我也是無知，片中大部分感受。都是來自現實世界。」彼德摩根表示，撰寫本片劇本前，身邊一位朋友剛因車禍逝世。「他死得很突然，毫無道理可言。我想，他的靈魂還會否與我們同在一起？」彼德摩根指，大家對這位朋友的「去向」都感到惘然。「他到底去了哪裡？我們甚麼也做不到。我感到無力，我便索性把它放在劇本中。」故事中，三位主角來自不同背景，死亡經歷卻令他們緊緊相扣。「這三個人物，生命都非常寂寞。他們企圖從其他人身上，尋找自己失去的東西。」他表示，這部是自己罕有沒事實根據的作品，只按資料搜集而撰寫。「故事純屬虛構，也是靠想像力，但觀眾必定覺得劇本感情豐富、富人情味，因為這些都是我寫的時候內心的激動。」
尋找靈媒 開解心結
「我演的佐治，是一位無故擁有通靈能力，但又不喜歡自己擁有的靈媒。他不斷嘗試努力擺脫那些找他與已死親人通靈的人。」麥迪文表示，這個角色能力很大，很多人都希望得到他的能力。「他很寂寞，根本沒有人理解他的感受。過去3年，生活上出現很大轉變。他能跟死人通靈的消息被廣泛流傳。他根本不希望擁有這種能力，對他來說是一種詛咒多於一種天賦，因為這阻礙別人與他交心。」
另一種影響佐治的，是他的天生異稟，他同時發現靈媒和通靈人之中，有很多都是騙子。電影中提及一些不法之徒，利用一般人希望跟靈界溝通的願望來發財。「這也說出，世界上很多人都企圖與死去的親人聯絡。」麥迪文表示，佐治嘗試跟在烹飪班上認識的瑪麗蓮談戀愛，開始新生活。「這位女子曾經歷情傷，希望開始新生活。表面上，兩人是天作之合，可是各自背負著秘密。佐治和她相處時，又被通靈天賦影響，知道了對方的秘密。」
西西迪法蘭絲演的瑪莉，是一位極受歡迎的新聞報道員和記者。「開始時，她跟男友到東南亞享受假期。一天離開酒店替男友的孩子買禮物，便遭海嘯捲走。」西西迪法蘭絲指，瑪莉努力逃命，徘徊瀕死邊緣時目睹異象，眼前一切變得漆黑寧靜，卻有微弱光線刺激眼睛。「這種恐懼，自此便潛藏在她的腦海中。可是，自此她不能再過正常生活。不安驅使她到阿爾卑斯山一家療養院，尋找創傷後遺症醫生。但最終，可能協助她的人，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另「一對」主角，便是佐治麥拿倫和法蘭麥拿倫飾演的孿生兄弟贊森和馬克斯。「我們演的角色，來自倫敦勞工階層，母親深染毒癮，在寄養家庭成長。」法蘭麥拿倫指出，很多人相信，孿生兄弟都有心靈感應。故事中，一次意外中贊森被車撞死，馬克斯面對難以想像的孤獨。「他朝思暮想跟哥哥再見。翻查互聯網資訊，企圖找靈媒幫手。」最終，他和瑪莉一樣巧遇了佐治。
生死疑惑 跨越文化地域
拍攝團隊走遍巴黎、倫敦、夏威夷和三藩市等不同城市。奇連伊士活表示，透過大量訪問和資料搜集，才發現世界上不同地方的人都面對同樣問題。「生死是跨越地域和文化。」為讓觀眾清楚看每段故事，奇連伊士活對美術指導千叮萬囑，以不同感覺拍攝每段故事。
「倫敦是三段故事交會的地方，拍攝時便要份外認真，把先前三種感覺合而為一。」單單是倫敦書展的拍攝場地，便用上接近300名臨時演員扮演遊人、作者和書商。其中一個難拍的部分，便是海嘯的場面。導演便選擇在夏威夷梅宜島拍攝。「攝影師把攝影機放上滑浪板，親自出海指揮。我更跳進水裡檢查攝影機，再跳回海中跟大家在一起。」奇連伊士活表示，這部片是他的心血。「我亦繼續我的特色，親自進行配樂創作，找來一隊22人樂隊演奏，錄音時更親自指揮。」奇連伊士活多才多藝，40年的導演生涯，便有著這樣的功力和態度。
「到了今天，我執導已可以用直覺判斷。我喜歡讓觀眾認識片中人物，讓故事自然地表達出來。電影中，三位主角的問題不一定能順利解決，但這卻是讓他們重新開始生活的起點。活著的時候，就應為明天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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