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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3月25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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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歷史:世界末日到了麼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1-03-25]     我要評論

——《超凡學生5--未來歷史》連載小說

袁兆昌 作家

 女班長來電慰問孔媽子的那個晚上,雷達破紀錄地錄得共6,400次閃電劃破漆黑的長空,天文台台長煞有介事地發表聲明,本港不曾出現不明飛行物體。

 我懷疑女班長這舉動驚了天地泣了鬼神,就算沒有任何造物者曾派出交通工具停泊半空並以車前燈閃爍提示世人末日將至,我也深信天有異象與女班長不無關係。那晚我不敢問孔媽子,她們到底幾時開始聯絡上……大約是某次我恰巧不在家,女班長又模仿那些可惡的提前搞好婆媳關係電視劇而跟孔媽子攀談起來吧。

為買鹽放下功課

 我極力抑制不斷作祟的好奇心,叮囑自己不要理會女人與女人之間的事,因為她們一定已因作為話題的我而親密起來。翌日,孔媽子指派我去買鹽,我說我才不要為那些異象所發的輻射把自己末日白癡化,跟人搶鹽。孔媽子則澄清家裡真的沒有鹽,並且加上一句感想:「難怪女班長說你誤會了她。」

 那天下午,我就愣住了整個靈魂,身體自從接觸了孔媽子給我的零錢後,就往樓下街市移動這個肉體。曾有一刻衝動,想永遠離開這個婆媳主導的房子,卻因無鹽可買而不得不折返婆媳之家。

 「想不到鹽也沒了。這地球真的快完結了嗎?」我用我肉體上於功能仍然生效的眼睛來看著她,她的表情看起來是多麼的女班長:「你做好功課了沒有?」天啊!自從我升讀中學以來,她就沒再問這種低素質的問題,何況要我去買東西的是她!在這時空干擾我做功課的罪魁禍首是她!一個打了人的人,怎可能向被打的人說,若想討回公道就向他本人去討,會持正處理?我原來一直活在這種白色黑暗裡而不自知。

推向地獄的來電

 「我用我做功課的時間來替你買那些最終買不到的鹽。你想我怎樣?」我正在回答她時,電話又響起來。我搶前去看那來電顯示,把女班長家的電話認出了,立即按住聽筒。「難道這還不夠?你們要折磨我多久?」孔媽子沒有理會我,以她的牛力手臂硬搶聽筒:「替你查出來了。他仍未做功課,相信是受輻射感染。」她的牛力不及牛眼可怕,瞪著我,示意我要聽這電話。

 「表哥,地球快末日了,我希望在這天的來臨前……」老實說,那刻我感到意外溫暖,想不到她們原來是因為害怕末日到來而團結一致,此刻若她說末日要與我共渡,就是天堂。不料,她頓了那該死的三秒鐘後,再次把我推向地獄:「也得像孔媽子一直教你守禮,完成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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