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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5月26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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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各自打算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1-05-26]     我要評論

韋基舜

 「及時雨」宋江與「拚命三郎」石秀、「錦豹子」楊林商議前往獨龍岡,探路潛入祝家莊探聽虛實,準備攻打祝家莊。

 楊林乃謂自己打成一個「解魔法師」身上藏著短刀,搖著法環前往,並叫石秀依循環聲,不要離他前後,好有個照應。

 古代的所謂「解魔法師」,乃古人迷信被妖魔「上身」,神經錯亂,須由法師念咒驅走妖魔;而「解魔法師」便是念咒驅魔的人,用今的話來講,便是「驅魔人」。

 石秀表示自己本已落難薊州,賣柴度日,今打扮作樵夫,挑著柴擔,把暗器藏身上,大可蒙混入莊,一旦動起武來,扁擔也可以用作武器。

 事實上,一個懂武藝的人,無須執刀劍棒;只是順手撿來扁擔,也可以用作武器。時下電視台深宵播的粵語殘片,經常有播「黃飛鴻片集」,片中所見,一代宗師黃飛鴻師傅手持雨傘(鋼骨遮) ,此生活日常品,在一代宗師手中,也是稱手武器。

 今以石秀的武功來講,以扁擔作武器,並不誇張。

 翌日,石秀挑了柴擔,先行入祝家莊。行不到二十來里,只見路徑曲雜,樹木叢密,難以辨路,便停了下來。未幾,聽到背後傳來法環響聲,只見楊林打扮成「解魔法師」,手持法環而來。

 石秀告之當日隨「撲天鵰」李應入岡,乃是晚上,自己跟著大隊走,一時之間,沒有留心看清楚入岡的路。

 楊林聽了,說道:「不要管他路徑曲直,只顧揀大路便走了。」

 雖說楊林、石秀皆奉命打探祝家莊虛實;摸清路徑,應無分上下,但楊林則以「大佬」自居,對石秀發號施令。無他,一方面恃住自己上山入夥較石秀早,另方面恃住自己是宋江的「夾袋」人馬,乃瞧不起石秀。

 由此可見,梁山泊之所謂「英雄聚義」乃各有各的打算,正如毛澤東主席所講,只是一群互相利用的「好漢」。

 既然楊林說道「只顧揀大路便走了」,石秀也就只顧望著大路便走,來到一村人家,數處酒店、肉店,石秀挑著柴,往酒店走去,在店前歇息。

 石秀身負「細作」任務,對周圍環境自當留心觀察。只見各店門前均插著刀槍;店中及來往每人,也穿著一件斗大一個「祝」字的黃背心,十分矚目。

 石秀看了,心中一凜,便向一位老人家請了個「安」,問到底此處是甚麼風俗?為何把刀槍插在門口?

 老人家乃問石秀從哪裡來?並著石秀快些離去。

 石秀乃訛稱自己是從山東來的棗販,因為折了本錢,還不了家鄉,才流落此地賣柴,「不知此間鄉俗地理。」

 老人家見石秀是異鄉人,乃叫石秀快些離開,找地方藏匿,說道:「這裡早晚要大廝殺」。(細說水滸.二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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