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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步明
在北京尋訪蔡鍔故居的過程中，充滿了一種暖暖的情調，因為一代名將蔡鍔和小鳳仙的愛情故事曾是那樣迷人，在塵封的歷史中體驗那一段鐵血和浪漫的俠骨柔情，正是我尋訪的初衷。
蔡鍔故居坐落在北京西城區棉花胡同六十六號，門樓上鐫刻著「蔡鍔公館」四字。故居由前後兩院組成，房屋之間由迴廊相連，院子裡的居民按部就班地過著柴米油鹽的平常日子，對這裡曾住過近代護國運動首領蔡鍔將軍也很習以為常，畢竟，那段風起雲湧的日子離我們已經非常遙遠。
說起蔡鍔將軍，在近代史上可謂名聲顯赫，他生於一八八二年，湖南邵陽人，護國運動首領。少年時期在湖南長沙時務學堂就讀，師從梁啟超、譚嗣同，後赴日本學習軍事，歸國後被委以重任，一九一一年在雲南省任十九鎮三十七協統。他積極響應辛亥革命武昌起義，成立「大漢雲南都督府」，任都督，後被袁世凱軟禁，委以虛職，實際受監視。一九一五年蔡鍔離開北京，十二月二十五日在昆明宣告雲南獨立，成立護國軍，任第一軍總司令；一九一六年任四川督軍，因喉病赴日本治療，同年十一月八日病逝，享年三十四歲。
蔡鍔的故居，就是他自調京以來的居住之地。袁世凱復辟帝制之心已久，他一面派人對蔡鍔嚴加防範，一面誘之以利，把京都名妓小鳳仙介紹給蔡，企圖使蔡鍔沉溺於聲色。在蔡鍔故居，有兩顆鬱鬱蔥蔥的老槐樹，相傳已有幾百年的歷史了，見證著院裡的人和故事，其中最有傳奇色彩的就是蔡鍔和小鳳仙的故事，成為一段廣為流傳的佳話。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有一部很有名氣的電影叫《知音》，說的就是蔡鍔和小鳳仙的故事，影片中的蔡鍔、小鳳仙分別由當時的名演員王心剛、張瑜主演，片中的主題曲《知音》曾唱紅大江南北，在電影快結束時，身著黑色披風的小鳳仙在船上撫琴思念在遠方的蔡鍔，隨之歌聲響起：「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韻依依＼一聲聲，如泣如訴＼如悲啼＼歎的是＼人生難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難覓。」小鳳仙，民國初年北京雲吉班的妓女，浙江錢塘人，據記載為官宦之後，略通文墨，後家道中落，流落到煙花柳巷之中。蔡鍔在北京任職期間為打消袁世凱的疑心，流連於「八大胡同」，與當時的小鳳仙關係甚密。蔡鍔的名聲早使小鳳仙傾倒，在天津小鳳仙不露痕跡地掩護了蔡鍔，在「高山流水」的琴聲中，小鳳仙吐露了除國賊的心願和對蔡鍔的愛慕，蔡鍔和小鳳仙自此成為知音。這時，袁世凱抓緊了「登極」的日程，小鳳仙掩護蔡鍔離開北京，東渡日本，又從日本轉道越南，回到雲南舉兵反袁，蔡鍔成了我國近代史上叱咤風雲、功勳卓著的歷史人物。
「一曲琴聲成絕響」，在蔡鍔故居裡感受著當年委婉動人的愛情故事，回望著那段風起雲湧、波瀾壯闊的歷史，心中不由激盪起陣陣波瀾。蔡鍔病逝後，小鳳仙曾撰聯懷念知己：「誰識周郎竟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在院落裡，那高山流水的琴聲似乎仍在隱隱約約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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