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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午，經歷了五天的漫長的庭審，被告人薄熙來顯然有些累了，眼睛裡的逼人銳氣也似乎換成了點點滄桑。戴上老花鏡，看材料；摘下眼鏡，抬頭講話。這個典型的老年人的動作在提醒我們：他已六十有四，年過花甲。衰老總是透過一些微小的細節流露出來。也許是審判庭裡的空調有點冷，他在白色襯衣外加穿一件外套。
人生苦短，短短五天裡，同床共枕的妻子指證他幾乎所有的罪名；曾經的心腹幹將與他對簿公堂，形同仇人……有誰能承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難以承受，但必須承受。
但他顯然不肯認輸。昨日，在法庭辯論和被告陳述環節中，他以退為進，對於公訴人所列罪行，坦然承認自己「治家無方」、「情緒失控」，對不起黨和人民，但對於被控的受賄、貪污、濫用職權三宗罪，仍然是咬定牙關，不肯承認。無論如何，薄熙來深知自己的政治生命已經徹底終結。從1982年入職中共中央書記處研究室幹部，到2012年被開除出黨，撤銷黨內外一切職務，從政整整30年來，幾多雄心壯志，頃刻灰飛煙滅。
公開信挺父
令人唏噓的是，他視為「薄家唯一一個有出息的」幼子薄瓜瓜，在法庭上被證實難脫「收水嫌疑」；而他多年來少管教的長子李望知，卻為他聘請律師，默默陪在身邊，靜靜旁聽，在紐約時報中文網發表的致父親的信，令無數人為之動容。
庭審結束了，可它所引發的思考還在繼續……
■香港文匯報記者于永傑 濟南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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