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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演羅恩格林的男高音Bryan Register。賈選凝 攝
《羅恩格林》的愛情悲劇中具備基督教與抗爭的元素,並糅合了相應歷史情節,但在本質上還是一部童話歌劇。童話的完美與悲劇之雙重性,皆源於「神」之情感的不可追問。誠如我們所看到的海報之上,染血利劍象徵了「愛」與「疑」正反兩面的雙刃矛盾。羅恩格林與艾爾莎完美愛情的禁忌是艾爾莎永遠不得追問丈夫身世,而這樣的劇情設定在飾演羅恩格林的男高音Bryan Register看來,卻並不近人情。
「怎麼能因為妻子詢問丈夫的名字就離開她呢?」Bryan詼諧表示華格納太殘酷,但他卻能夠詮釋出導演心目中對羅恩格林故事的圖景。「導演Roman的理解是,羅恩格林是上天派來的使者,他擁有神的能力。這其實很像藝術家所擁有的創作天賦。那種天賦是不可言說的,重要的也根本不是它從哪裡來,如果你嘗試著去定義它,它便會消弭。」故而,Roman這一版的《羅恩格林》使用了前無古人的創意:身著中世紀服裝的「天鵝騎士」手中竟拿著攝錄機,這位神之使者展現「神的力量」的方式恰恰是藝術的創造力——於是,觀眾看到羅恩格林拍攝、塗鴉,用「神之手」詮釋出了藝術本是「神來之筆」,從這個意義上說,導演表達了他個人對於大師作品的一層獨特解讀。
平日大多住在紐約的Bryan從7歲到22歲都在學習鋼琴,本來夢想成為鋼琴家,聲樂一直只是兼修,但中學時一次聲樂考核卻讓學校聲樂部門主席為他的聲線倍感驚豔。不久,他被一位匿名贊助人資助,前往曼克頓音樂學院學習聲樂。「直到畢業時,我才知道自己的贊助者是瑞典歌劇女高音 Birgirt Nilsson!」Birgirt是二戰後華格納女高音的代表人物,原來她無意中聽到 Bryan 的聲線,便決定贊助他進行專業聲樂訓練。Bryan與大師華格納冥冥中便這樣結下了重要緣分。
六年前,紐約的經紀公司相中Bryan,認為他應該飾演華格納的男高音,將他保送到華盛頓全面參與華格納歌劇的訓練。即使已能輕鬆駕馭華格納,Bryan仍舊表示《羅恩格林》對他來說是很大挑戰:「首先是這齣劇目很長,對體力要求非常高。其次要找到屬於自己的收放自如的聲線,是最困難的部分。」每個男高音演唱羅恩格林時都勢必找到自己的路徑,對於Bryan來說,則是「要在雄壯宏偉與溫柔細語間往復回轉。」而該劇的超長時間則令背台詞成了一場噩夢。「排練的時候有整整三個星期,我沒法睡覺,夜裡睜開眼總是想不起自己的台詞。我幾乎都記不起自己是誰又身在何處。」於是Bryan在排練期間,也需要依靠瑜伽適當調適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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