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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楊玉華
楊玉華出生於河南省汝州市，1997年畢業於河南中醫學院，在校時就因發明瞭鼻式空氣淨化器而聲名大噪，畢業後他在一家公立中醫院工作，直到2004年，在家鄉汝州市創辦了自己的醫院——汝州醫緣堂醫院（中西醫結合醫院）。但是楊玉華的不可思議之處並非只因他能治療世界頑疾「帕金森」，更多的是楊玉華在他的以治療疼痛類疾病為主的醫院裡住的病人多是慕名而來，而患者所慕之名不僅是因為楊玉華的醫術，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緣」於一份「保障」，在楊玉華自創的一套「療效保障制度」中，該醫院要與病人簽訂療效保障合同，合同中明確治療無效無須付費，「保效期」內免費治療，誤診誤治主動賠償。這大大消除了患者的後顧之憂，在中國醫療行業堪稱「破天荒」之舉。
■香港文匯報記者 張永傑 河南報道
記者：您認為醫患矛盾的矛盾點在哪里？
楊玉華：我認為，所謂醫患矛盾，無外乎兩個方面的矛盾。
一是給予和獲得醫療效果的矛盾。醫療效果即療效，也就是指醫療過程中針對疾病所產生的無效、有效、顯效、緩解、控制、臨床治癒等治療結果性質的界定。我們平時講的療效實際上就是取得了好的有益於病人病情恢復的醫療結果的簡稱。有療效就是獲得了有益的醫療結果，無療效就是沒有獲得有益的醫療結果。療效的問題不在於病人找什麼樣的醫生看病，而在於病人在醫生或醫療機構那裡獲得了什麼樣的醫療結果。
二是收取和支付醫療費用的矛盾。醫療費用的問題在於病人和國家財政是應該為醫療過程支付費用呢，還是應該以醫療結果為標準支付費用呢？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但事實往往是相反的。
記者：是什麼激發您開創療效保障制度的？
楊玉華：在我從醫的二十多年裡，聽到和見到太多的是患者痛苦地輾轉於不同等級的醫療機構，經歷著不同類別和級別的醫生的診斷和治療。患者在就醫期間，遇到的有真醫生，也有醫療騙子；有名醫，也有庸醫。其中也確有患者，經濟上花了很多錢，而病情又沒有得到改善，甚至是人財兩空。如今人們求醫看病，仍然是病看好了幸運，沒看好便自認倒楣，重新尋找下一個醫生治療。這反映出的是一種社會集體自我安慰和無奈。對醫者來說更是一種諷刺和推脫責任的美麗托詞。老百姓因病致貧、因病返貧的隨處可見。雖然各級政府為病人提供了越來越多的福利，但醫患之間的矛盾卻沒有得到徹底解決，有的甚至到了性命相搏的地步。本應該和諧的局面。為什麼卻矛盾重重呢？因此我常常思考有沒有一種既能體現人道主義精神，又能公平地解決醫患矛盾的辦法，經過日積月累，終於有了療效保障制度的雛形。並且我給這套療效保障制度取名為「醫緣模式」。
記者：療效保障制度的概念、目的、作用和意義是什麼？又有哪些具體措施？
楊玉華：療效保障制度是在充分體現醫生、醫療機構與患者之間的關係即醫患關係，在商品關係的基礎上，制定實施的一種能夠最大限度地保護醫患雙方利益的措施。
療效保障制度既可以體現醫生、醫療機構的職業價值，又可以解決病人看病難看病貴的現實矛盾，同時既減輕了患者的經濟負擔，又減輕了國家財政負擔。醫療保障制度反映的一個最大的社會現實，就是病人到醫療機構，實際和期望購買的即不是藥品也不是治療的器械和手術，而是針對自己疾病的治療所產生的有效的結果——療效；病人甚至國家財政應該為醫療過程中產生的有益部分即療效支付費用，而無效的醫療結果，病人和國家不需支付任何費用；同時，醫療機構針對病人造成的損害和因為不瞭解病人的病情或對病人所患的疾病病因的治療缺乏認識而對病人的病情造成的延誤，還要作出賠償，從而杜絕醫療欺騙和濫竽充數的醫療人員對病人造成可能的病情和經濟的損害。
療效保障制度的作用就是杜絕了傳統醫療模式中醫療結果的不確定性，改變了病人支付醫療費用的必然性，病人處於被動和不公平的地位；而它的意義則是老百姓不再盲目地看病，結束了有病亂求醫的時代，實現針對性地看病和消費，杜絕了醫療浪費。真正實現讓老百姓花最少的錢，獲得最好的療效！
楊玉華：要說這套制度有什麼具體措施，那就不得不講講療效保障制度的多樣性。由於局限於目前醫學理論和技術的發展水平，不可能使所有的疾病都能達到臨床治癒的醫療結果，所以就決定了療效保障制度的多樣性。每種疾病治療的預期結果各不相同，有能夠達到臨床治癒的，有可以控制到合理標準的，有只能緩解症狀的......這就註定實行療效保障制度的措施不會是單一的形式，而是需要多種形式的保障措施。
我們醫緣堂醫院在這方面已經做了相應的嘗試。
一是我們在短期或者在明確的時間段內，達到臨床治癒率較高的病種，我們實行了限定總費用、治療時間和治療方法，達到臨床治癒效果的措施——簽約限額治癒的疾病治療協議。如腰椎間盤突出症，在我院就實行了這樣的模式，根據我們的核心技術實力，臨床治癒率，達到臨床痊癒的平均時間，我們計算出基本成本，然後確定總價，目前限定價格為四仟元人民幣，以保守治療為原則，治療期間為1-60天，並且依據臨床實際，制定了診斷標準和臨床痊癒標準，擬定出了《汝州醫緣堂醫院腰椎間盤突出症保守治療協議》，明確了醫院和病人雙方各自的權利義務，確定了在一定時間段內，達不到臨床痊癒標準全額退款的原則；並且在治癒後的一定時間內病人復發，則免費為病人治療的「保效期」服務創新原則。
二是針對某些慢性病，實施「先看病，見效付款，無效免費」的療效保障措施。為此我們擬定了見效付款協議，明確規定了在一段時間內，病人如果沒有獲得相應的療效，病人分文不掏就可以結束治療，以免耽誤患者的病情，這就是《見效付款協議》。同時我們還會給患者提供更好的擇醫建議。
在以上兩個協議中，著重突出了病人的意願和權力；醫生有必須為病人提供有益醫療結果的義務；病人不管醫生運用何種醫療手段，付出多少代價，只為約定的醫療結果負責；醫生及醫院在醫療過程中只有產生了相應的療效，病人才支付約定的醫療費；若產生無效的醫療結果，患者無需付費，醫院須承擔違約責任。
記者：「醫緣模式」較當下醫療機構的運行模式如何？為何療效保障制度沒能在同行業普遍應用？
楊玉華：醫療衛生事業雖然屬於社會公益性事業，但屬於社會公益性事業的產品和服務也是需要資金購買的；只是購買醫療服務的全部或部分的資金，是由國家的財政來買單而已；醫療服務同樣適用一般商品交易的規則。所以不論資金來源於哪里，都改變不了醫患關係的實質是一般的商品關係這一事實。相反，國家只有規範保障所購買的商品和服務的質量，才能保證該社會公益性事業的良性發展，保障國家醫保基金的良性運轉。
那麼療效保障制度就是為了促使該社會公益性事業的良性發展，規避現行醫療行業的弊病。實行療效保障制度以後，現行醫療行業中普遍存在的醫藥回扣、過度醫療、為手術而手術等弊病，將迫使醫生回歸到要用精湛的醫術治病救人的職業角色。醫生想掙錢可以，用自己的真才實學、過人的醫技，不用再偷偷摸摸且內心充滿歉疚地去收紅包、吃回扣。更不用再想方設法、巧立名目地增加病人負擔的費用，而是有尊嚴地、體面地、認真地盡到一個醫生的職責，把精力用在研究怎樣才能把疾病治好的本質上來，積極主動地推動醫學事業的發展，乾淨徹底地消除醫療欺詐行為！醫學雖然不是萬能的，針對一個醫生來說醫學知識技能更是有限的，但是每個醫生都應該清楚自己會什麼，自己能治什麼病種，自己能夠帶來給病人什麼樣的療效。我們醫生不會的不懂的，不知道結果的病種，為什麼要欺騙病人，讓病人花錢不說，甚至耽誤了病人治療的最佳時機，最終使病人落到人財兩空的悲慘境地；而事後就以醫學不是萬能的一句話開脫自己的責任。
至於為何療效保障制度沒能在同行業普遍應用？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這種制度增加了醫療機構和醫生的責任與風險，並且斷了某些人的「既得之財」。
記者：面對業界冷對療效保障制度，您是如何看待這一制度的未來，該制度的未來對您的事業有什麼影響？
楊玉華：首先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要簡單談一下我對醫改的認識，我覺得醫療體制改革的目的是改善醫療質量，使人民享受到性價比最高的醫療服務。這一點與療效保障制度是一致的。這並不是說我有多麼高深的遠見，而是由社會發展規律決定，我只是順應了事物發展的規律而已。因此我覺得這項制度還有很遠很遠的路要走，同時我也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實踐過程中會有更多的療效保障措施被發掘出來。
我曾大膽地設想過，療效保障制度一旦普及推廣，勢必引起醫療界轟動，但是「醫患矛盾」也勢必會削減很多。而目前以此制度得以良好發展的汝州醫緣堂醫院很有可能成為爭議的焦點，因為這是我們獨有並率先實現的， 療效保障制度確實是給患者和醫院帶來雙贏的「良方」，普及後「不論醫院大小、職稱高低，」大家就等於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了。面對未來，我除了辦好醫緣堂醫院、針灸推拿學校之外，還要努力推進我的「天壽頤養苑」項目，如果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歡迎加入到我們的「天壽頤養苑」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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