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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白語譯」向來是考評局必考的題型。但不少考生避文言如仇敵，更甚的是望而生畏。考生其實只須掌握一些基本原則，便能於此類題型上穩操勝券。有見及此，今期將淺說文白語譯的基本原則，並簡介5種必熟語譯技巧。先談原則，重點有二。
「信」「達」「雅」缺一不可
其一，文白語譯，須講求「信」、「達」、「雅」，缺一不可。所謂「信」，即譯文須準確，不歪曲原意、不增漏內容；所謂「達」，即譯文須符合現代漢語語法要求，文從字順；所謂「雅」，即譯文須字辭簡潔，文質彬彬。
其二，文白語譯務必「直譯為主，意譯為輔」。「直譯」意指譯文須與原文保持對應關係，即譯文之遣詞用字、表達方式、句式結構甚至語言風格等均盡可能與原文保持一致；「意譯」意指譯文只講求達意，得意忘言。在忠於原意的前提下，可靈活增刪改變原文的字詞與句子結構。
留、刪、調、補、換 貫通活用
所謂「留」，即保留之意。凡涉及古代的國號、年號、職稱、人名、地名、物名與古今意義相同的字詞，語譯時只須照錄。例如龔自珍《病梅館記》「蘇州之鄧尉，杭州之西溪，皆產梅」。一句，其中「蘇州」、「鄧尉」、「杭州」與「西溪」皆為地方名，只須照錄。「皆產梅」可譯為「都盛產梅花」。
所謂「刪」，即刪除之意。刪掉不須語譯的字詞，此方法主要針對文言虛詞而言。此外，如面對無法以現代漢語作對應的語譯，刪除又不影響句子意思的亦宜刪去。如《後漢書．宋均傳》「蓋忠臣執義」。一句，「蓋」為虛詞，可刪，譯為「忠臣秉持道義」。
所謂「調」，即調換之意。因古今漢語的語序不盡相同，故於語譯過程中，須按現代漢語的語法規範加以調整。如蘇軾《石鐘山記》：「古之人不余欺也。」一句為「倒裝句」，應將其理解為「古之人不欺余也」，譯為「古時的人沒有欺騙我呢」。
所謂「補」，即補充之意。首先，文言文多單音詞，語譯時須翻譯為現代漢語的雙音詞。此外，文言多有省略句子成分的情況，語譯時也應將語句中省略的成分補足，使文意變得完整。如《聊齋誌異．郭生》中「郭異之，持以白王」。一句，省略了「持」的對象，須予以補足。可譯為「郭感到奇怪非常，故拿着紙來告訴王生」。
所謂「換」，即替換之意。面對文言文一些特別用法，或面對古今文化差異等因素，無法作出對應翻譯時，應在忠於原意的基礎上，選用恰當的現代詞彙替換。如「波瀾不驚。」一句，難一一對譯，可以現代漢語譯為「湖面風平浪靜」。■謝旭博士
作者簡介：香港中文大學客席講師，教授中國文化與通識課程。考評局資深主考員與閱卷員、專欄作家。哲學博士、文學碩士。PROLOGUE教育總監、中國語文科與通識教育科名師。電郵：Dr.JukTse@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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