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書練
聯合國最近公布了《二零一五年世界快樂報告》,在全球一百五十八個國家及城市中,原來,香港人的快樂指數排名僅過半數,居七十二位,較兩年前大跌八位,排名遜於經濟地位相近的新加坡、日本及韓國。
這個結果不令人意外。因為年初由香港大學民意研究計劃公布的一組調查數據也顯示,市民對過去一年整體表現的滿意淨值已跌至十二年來新低,數值為負二十八個百分點;而快樂淨值也跌至十年來新低。
但令人意外的是,連續享受十八年「全球最自由經濟實體」的香港人卻沒鄰近的台灣人(排名三十八)快樂,而對處於發展中國家的內地(排名八十四)也只高十二位。反映「自由」和「富裕」不一定帶來快樂,社會保障令人生活無憂,才令人開心,看排名前三名都是社會福利較高的北歐國家,依次為瑞士、冰島和丹麥。
報告分析,個人健康及社會公平等因素影響快樂的程度較金錢多,而另一個快樂來源在於民權,市民希望有多些機會參與體制,而投票普選領袖是參與的其中之一。
雖然很多人知道,普選不一定能選出最佳的管治人才,但普選卻可以篩出不太理想的人選。而在競爭過程中,支持者往往也分成兩派或多派,形成針鋒相對的局面,難免造成社會撕裂,然而,無論是先進的西方國家,還是落後的第三世界,人們對普選的熱情有增無減,無他,就是顯示「我有權選領袖」。
在競選過程中,候選人的各種背景、社會關係及其執政能力和方向都展示在人前,而且,透過選舉產生的領袖,對「老闆們」的意見難免有所忌諱,盡可能制訂一些回應民情的政策,也令人們自我感覺良好。
記得年來遇見台灣朋友時,他們雖然也對經濟不振、房價高企或領導表現不濟等很不滿,但言談中卻流露出擁有選票的優越感,他們會說,「至少我們是中國人生活的地方最民主的」,而台灣的選舉也和香港的遊行一樣,成為吸引另類遊客的「風景」。
香港雖然有立法會和區議會選舉,但規模僅限於地區,跟全港性的特首普選相差太遠,如果我連這個渴望已久、看來到手的投票願望都落空了,肯定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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