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問
王光亞在昨日的講話中明確將反對派分為兩類,區別對待:一類是死硬派;另一類則是「大多數的泛民朋友」,也就是香港社會所說的溫和派。溫和派應該聰明睿智,應該知道為香港民主進程作出貢獻。至於在什麼時候解套,也有策略的考慮,因為早一些解套,會引起麻煩,更加困難;到最後一刻做出抉擇,想綑綁他們的激進派只能徒呼奈何。政改的抉擇,是溫和派關乎他們生存和發展的最重要抉擇。
立法會議員北上深圳,與中央3位官員進行交流,坦率就政改問題交換意見 。中央將對於「泛民」採取區別對待,公諸天下。「泛民」有兩類:一類是極少數別有用心的人,他們打着「民主」的幌子,把香港視為獨立政治實體,肆意曲解基本法,阻撓特區政府施政,頑固對抗中央管治,甚至勾結外部勢力,鼓吹和支持「港獨」等分裂勢力,妄圖顛覆中國憲法確立的中國共產黨的執政地位和社會主義制度。
中央對「死硬派」堅決鬥爭決不含糊
他們的言行實際上早已超出所謂「言論自由」、「爭取民主」的界限。他們雖然人數不多,但危害不小。他們不僅是「反對派」,而且是「死硬派」、「頑固派」。對這部分人,中央的立場堅定而明確,就是堅決鬥爭,決不含糊。具體到行政長官普選制度設計,就是要把這些人排除在外,不僅要限制他們「入閘」、阻止他們「出閘」,即便他們僥倖當選,中央也會堅決不予任命。否則,既非香港之福,更是國家之患。在這一點上,中央的原則立場是堅定不移的。
另一類是大多數的「泛民」朋友。他們很多人關心國家發展和香港前途,贊成國家對香港恢復行使主權, 擁護「一國兩制」方針和憲法確定的國家政治體制。他們中一些人的某些政見與中央政府可能有所不同,在民主的理念、實現的方式等方面與中央政府的看法也可能不一致,但他們認同「一國兩制」、認同憲法和基本法、認同國家體制和制度。中央官員希望與這部分「泛民」朋友能夠有更多的機會進行溝通,在共同的政治基礎上就任何問題深入交換意見。
很清楚,中央政府對溫和派的「泛民」朋友,可以繼續溝通,繼續深入交換意見,仍然「有得傾」。七百萬港人聽到中央官員的講話,心中有數,知道什麼人是「死硬派」、「頑固派」,永遠沒有機會成為香港的行政長官;什麼人是溫和派,仍然可以和中央政府做朋友,仍然可以和中央政府深入交換意見。
香港人還看到,「死硬派」、「頑固派」明知道自己對抗中央到底的立場,沒有機會當行政長官,所以他們採取綑綁策略,不斷發動所謂聯署的方式,把溫和派綑綁起來,以此掩蓋他們死硬對抗中央的立場,要溫和派做陪葬品。
溫和派應冷靜對未來作明智抉擇
現在是溫和派冷靜對未來作抉擇的時刻。如果在政改方案表決走錯一步,有可能跌下萬丈深淵,再沒法回頭。因為他們曾經擁護過香港回歸,擁護過基本法,推動過2012年的政改方案。如果否決根據人大常委會「8·31」決定而制定的政改方案,意味着不尊重人大常委會對政改的主導權,不承認人大常委會對基本法的解釋權,將自己置於非常不利的地位。即使是從未來選舉的角度來考慮,否決政改方案也是失票之舉。溫和派的票源主要來自中間選民。如果在選舉中失去中間選票,溫和派將輸得一塌糊塗。事實上,激進憤青已經歸邊,溫和派要爭這部分人的票,只能舉起「港獨」的旗幟,更加因小而失大。溫和派始終爭不過激進派,只能落得兩頭空。激進派在未來的選舉中一定會全力追擊溫和派,不允許溫和派分薄票源。學民思潮最近當面炮轟劉慧卿,范國威不斷挖角殺回馬槍,就是最好例證。
溫和派是時候知所抉擇,繼續和激進派綑綁,委曲不能求全,只有和激進派鬆綁分手,才能夠鞏固中間選民的票源,才能夠找到生路。選舉不觀察民意,就沒有勝算;逆民意而動,更是自殺行為。政黨選舉,是一場馬拉松。風物長宜放眼量,要看長遠大勢。香港是中國的領土,中國的國運蒸蒸日上,經濟實力不斷增強。未來香港不管是什麼政治組織,什麼經濟機構,如果想在香港得到發展的機會,一定要善於和中央政府對話,一定要和中央政府建立和諧關係。政治的抉擇,其實就是實力的比較。戴卓爾夫人堅持「三個不平等條約有效」、「主權換治權」,到她發覺英國實力不足的時候,就來了一個「華麗轉身」,到北京簽署中英聯合聲明,把香港交回中國。
從政者一定要心明大勢所趨,要善於作出順着時勢的抉擇。古詩三百有云:「天道有盈虛,智者乘時作」。意思是說,天下大勢,有時候是強盛的,有時候是虛弱的,任何一個有智慧的人,都要善於分清誰強誰弱,掌握着時勢變化的規律,根據環境作出正確判斷。溫和派應該是聰明睿智的,應該知道為香港民主進程作出貢獻。至於在什麼時候解套,也有策略的考慮,因為早一些解套,會引起麻煩,更加困難;到最後一刻做出抉擇,想綑綁他們的激進派只能徒呼奈何。政改的抉擇,是溫和派關乎他們生存和發展的最重要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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