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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拉西扯:英德兩語的「虛偽朋友」

2016-10-04

莫理斯

上次談到英語和法語裡的「虛偽朋友」,亦即是兩個不同語言裡表面相像,但意思卻大相徑庭的字詞。這個星期再看看英語和德語的類似情況。

英文是由盎格魯-撒克遜語演變出來的語言,跟德語屬於同一個語系,所以兩個同宗語言之間自然保留了不少相同或近似的字詞,光是名詞便一大堆。常見例子有:Arm(手臂)、Finger(手指)、Hand(手掌)、Name(名字)、Rose(玫瑰)等,這些字在英語及德語裡的讀法未必盡同,但串法和意思都一樣,唯一的分別,是英文裡只有專名詞(如人名)才會把首字母作大寫,但德文裡則所有名詞都如上一律需要首字母作大寫。

還有更多的英語和德語字詞,雖然串法上出現了變化,但依然看得出同出一源,例如:Buch和Book(書)、Knie和Knee(膝蓋)、Licht和Light(光)、Recht和Right(權利)、Welt和World(世界)等等。

不過,這些英德近親雖然字面上相同或沒有多大分別,但因為英語名詞除了生物外都沒有性別之分,德語卻是所有名詞都有分「他」、「她」和「它」三個性別,所以就算是跟英語相同意思的單字,也另外須要知道是雌雄或中性才能正確使用。用法上最明顯的不同之處,是英語裡的定冠詞(definite article)the(這個或那個)和不定冠詞(indefinite article)a或an(一個)不會因為所指名詞的「性別」而改變,但德語卻要視乎名詞是男是女還是中性,而叫作:der Arm(那條手臂,雄性)、die Rose(那朵玫瑰,雌性)、das Knie(那個膝蓋,中性)等等。

「虛偽」的英語是false、德語是falsche;而「朋友」的英語是friend、德語是Freunde;英文和德文裡的「false friends」和「falsche Freunde」(虛偽朋友)這詞都同出一轍,皆指形近義異的字,而兩語裡的這種例子更是多不勝數。

例如:英語ankle是足踝,德語Enkel卻是孫子;英語fabric是布料,但德語Fabrik卻是工廠;英語high school和德語Hochschule直譯都是高校,但其實後者指大學;英語rent是租金,德語Rente卻是退休金;英語spend是花費,但德語spenden卻是捐贈;還有英語sea是海,但德語See卻既非「看」也不是指海,而是「湖」的意思(內陸民族以湖為海,北京的什剎海、 後海等也原是來自蒙古人的叫法。)。

有時看似最簡單易解的字詞,才最容易發生混淆。例如also一字,在英語裡是「也、及、而且」的意思,但在德語裡卻解作「如此」。德國作曲家理察.史特勞斯(Richard Strauss)有名作叫做《Also sprach Zarathustra》,假如看見德語原名,就算能推斷出sprach即等同英語的意思,也可能不知道曲名實解作「瑣羅亞斯德如此說」,而誤會是「瑣羅亞斯德也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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