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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城記】傣族宴

2017-12-29
■十多樣傣族特色菜,真像孔雀開屏一樣。 作者提供■十多樣傣族特色菜,真像孔雀開屏一樣。 作者提供

何冀平

雲南的希爾頓酒店沒有建在昆明,選擇在大理。一大片不太高的特色房屋,建在山上,酒店大堂設在第五層,放眼望去一覽無餘,洱海就在眼前。正對酒店,是一小片翠湖,時為冬日十二月中,滿湖竟然都是海鷗,從俄羅斯飛來過冬,牠們一點也不怕人,給點專用餵食,就飛到你的手上。

自古「鳥擇良木而棲」,鳥兒是最會選擇棲居之地的,飛行萬里來到大理,吸引牠們的就是這片淨土淨水。大理,恐怕是中國西南大地難得的未受污染的地方。

來大理的第一天,洱海上一片水霧茫茫,正有些掃興,常住大理的朋友卻說,這樣的天氣多年不遇,迷茫的洱海別有一番風韻。山下下雨,說不定蒼山頂上就下雪,那樣,著名的「關上風,關下花,蒼山雪,洱海月,風花雪月」,一次就全看到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已陽光普照,朋友好像比我還高興,馬上駕車帶我們去環繞洱海。洱海真是很美,名為海,實是湖,水波不興,背景是如詩如畫的蒼山。

海濱道路不太好走,又是挖掘機又是開路車,塵埃飛揚。朋友說,洱海正在做處理污水工程,海子邊上,離洱海不到十米的民宿、小旅館、小餐廳都停業了,原來,國家主席習近平兩年前到洱海,站在海邊下了指令:「必須保護洱海」。當地政府不敢怠慢,着手全面整頓,為後代子孫留下這片純淨之地。幾天來,在大理吃過地道的白族餐和小吃,白族人家滿是鮮花的小院裡,不需點菜,白族老奶奶親自下廚,不一會端上來十七種新鮮好吃的菜,尤其青菜又甜又鮮,不由想起,香港超市裡的新鮮菜註明來自雲南。

這一晚是在大理的最後一晚,朋友帶去吃傣宴。常年在香港,幾乎沒有沒吃過的,傣族菜倒是頭一回。進了包房,着傣裙的服務小姐先在大擺盤上鋪滿鮮芭蕉葉,用清水抹淨,然後依次擺上三種米飯,第一層是紫糯雜米,第二層是薑黃飯,第三層是甜菠蘿飯,講明,用的是本地最好的貢米。像擺花一樣,擺放了香茅排骨、檸檬雞、烤肉、燻肉、薯丸、竹筍、十多樣傣族特色菜,真像孔雀開屏一樣。最欣賞的是竹筒飯,把糯米放進新鮮竹筒,燒烤而熟,鮮竹汁浸進軟綿的米飯,說不出來的鮮美。席間配的是傣族家釀米酒,直喝到人人醉醺醺。啊,美哉,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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