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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與空間:跨國救援與中醫外交

2020-03-24
■中國醫療隊在非洲為病人治療。 網上圖片■中國醫療隊在非洲為病人治療。 網上圖片

■ 雁 翔

中國「抗疫」情勢日趨好轉,域外諸國卻突爆險情,歐洲更成大流行「震中」。遭災之初許多國家向中國表達同情、伸出援手,出於人道主義和「投桃報李」,中國政府及時讓全球分享疫情信息和成功經驗,還向重災國派出高水平醫療專家組、送去急需醫療物質,充分彰顯中國的大國的擔當和國際義務。

扶危拯溺是中華傳統美德。習近平致意大利、韓國、伊朗總統和歐盟理事會慰問電中說:「相互支持、合作共贏是中意全面戰略夥伴關係主旋律」、「中韓是守望相助、同舟共濟友好鄰邦,世界是休戚與共命運共同體」、「中國對伊朗遭受疫情和困難感同身受,將繼續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共克時艱」、「團結就是力量,唯有團結協作才能應對各種全球性風險挑戰......」

共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中國外交基本方針。1962年阿爾及利亞第一個在非洲獨立,因飢餓、貧窮和重整家園,亟需國際援助,但唯有中國拔刀相助。周恩來總理1963年4月下令向阿派遣醫療隊。衛生部僅用三天,就從京、滬、津、浙等省抽調24名優秀醫護人員組成中國醫療隊赴阿爾及利亞,為當地民眾紓困解難、救死扶傷,自然大獲好評。

1968年,一些非洲國家局勢動盪,周恩來又派醫療隊支援利比亞、幾內亞、布基納法索等國。利比亞一平民左手遭遇槍傷,致肌腱斷裂、四根手指僅剩一點軟組織相連。外國醫生說只能截掉四指,北京積水潭醫院常萬紳、翟桂華卻搖頭說「不」,經10小時手術,為患者成功接上斷指、保全了手掌。眾人大呼:「中國醫生太神啦!」這樣的病例多次在非洲引起轟動......也有人說:「中國人太傻,做虧本生意!」--此言差矣:1971年26屆聯大投票恢復中國合法權利,是阿爾及利亞等非洲國家最先力挺中國!

在非洲,中國醫生還不惜為窮人免費治療,雪中送炭。他們的醫德醫術不脛而走,被非洲民眾讚為「上帝派來的救星」。2008年幾內亞發生政變,槍戰和遊行綿延不絕,但只要中國醫療隊汽車經過,人們總會自覺閃出一條通道。2013年中國醫生援非50周年時統計:共接診840萬人次、收治38萬人次、搶救危重病人15萬人次、完成手術18萬人次......

我的朋友孟先生曾援非多年,他送我一本中國醫療隊援非50周年畫冊,那些圖片讓我感慨:在埃塞俄比亞小城季馬,為防止愛滋病人血液噴濺感染,中國醫生冒高溫戴頭盔為患者手術,汗流浹背也一絲不苟。撒哈拉之南的非洲國家流行瘧疾,每個醫療隊員幾乎都發過高燒,但凡患者一來,他們就立馬進診室、上手術台。1987年幾內亞國慶節,主辦方通知中國醫療隊全體人員上主席台觀禮,因記錯時間,他們趕到時遊行已近尾聲,總統竟下令遊行隊伍重頭再來一遍。至今中國已向非洲、亞洲、美洲、歐洲、大洋洲65個國家派出醫護人員1.8萬人次,診治各種疾患2.5億人次,還成功完成心臟手術、腫瘤摘除、斷肢再植等大難度手術上萬例。600多名醫療隊員獲所在國總統授勳等榮譽,更有43名醫療隊員以身殉職,永遠留在異國土地上。毋寧說,作為中國外交一部分,中國醫療隊為維護世界和平、促進中外友誼的貢獻,怎麼估計都不為過高!

說起援外醫療隊,不能不提「中醫外交」了。

中醫藥是中華文化瑰寶,其陰陽平衡、天人合一和「大醫治未病」的理念,「望聞問切」的診斷和「膏丹丸散」的療效,堪稱傳奇!中醫為華夏民族繁衍和健康厥功至偉。自西漢至清末,我國曾遇320多次大型瘟疫,但從未出現如西班牙大流感、歐洲黑死病、全球鼠疫那樣致數千萬人喪生的慘劇。史上中醫名家扁鵲、華佗、張仲景、孫思邈、葛洪、錢乙、李時珍等等巨擘的論述和絕技,跨越時空流傳至今。近百年古老的中醫雖屢受質疑,卻像一位仙風道骨的長者,以不變應萬變,屢創世界醫學傳奇。2003年SARS肆虐,廣州中醫藥大學一附院以中醫藥創造病人零轉院、零死亡、醫護零感染的奇跡。2015年寧波人屠呦呦以青蒿素榮膺諾貝爾醫學獎,再向全球展示中醫藥的魔力。青蒿乃是中國古賢看重的中草藥,青蒿素就脫胎於東晉醫家葛洪的《肘後備急方》!

1961年印尼「獨立之父」蘇加諾腎病晚期無法排尿,西醫只能切腎。周總理派著名泌尿外科專家吳階平赴雅加達,蘇加諾喝了中藥一舉排出結石,三個月全面康復,直呼「中國的『咖啡』(中藥)太神奇!」吳教授也開啟新中國「中醫外交」之先河。新加坡「國父」李光耀患肩周炎久受折磨,歐美名醫束手無策。遂求助中國,著名正骨專家葛長海親赴獅城,以拇指刮法、抓抖法、虎口搓法等中醫絕技,仨月治癒李光耀痼疾。該國總統王鼎昌、總理李顯龍的頑疾,也經中醫妙手回春。中醫眼科泰斗唐由之曾用「金針撥障術」治癒毛澤東的白內障,而唐代白居易「盒中空燃決明丸,金針一撥日大空」說的正是「金針撥障術」!

如今許多外國元首訪華時都會請中醫診療。塔吉克斯坦總統拉赫蒙、哈薩克斯坦總統納扎爾巴耶夫和吉爾吉斯斯坦總理阿布爾加濟耶夫等人,曾多次到三亞療養,接受中醫診療。中國醫藥學會國際交流合作分會名譽會長、前外長李肇星披露:「有三位非洲總統對中醫療效向我致謝,一位原本無法動彈的總統經中醫治癒後,還邀我打乒乓球!」時下中醫藥已走向世界,世衛組織說,目前歐洲中醫師針灸師已有12萬,科技最發達的美國也有註冊中醫診所8,000餘家。

此番「戰疫」,中醫藥大顯身手。天津中醫藥大學校長、中央疫情防控指導組專家張伯禮院士道:「中醫藥早期介入是提高治癒率、降低病亡率的重要一環!」這次山東醫療隊中醫藥參與率達98%、天津應用中藥湯劑率99%、浙江中醫藥參與救治97%、河南中醫參與重症會診達100%。抗擊疫情領軍人物鍾南山院士介紹:廣東赴鄂醫療隊接診一名老年重症患者,服中藥當天就有了精神,第五天血氧飽和度達100%,不幾天就痊癒出院了!

中醫藥堪稱偉大的「中國智慧」。同時擁有中醫和西醫,乃中國的幸運。將這一「中國智慧」運用到全球抗疫大戰,必將事半功倍、勝券在握,對於輕症、疑似病例,中醫的「治未病」更將彰顯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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