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 輝
話說走進墨西哥城市建築，壁畫隨處可見，在動盪不安年代，墨西哥藝術家拋開喜好，致力於創作面向大眾的公共藝術，在墨西哥民族主義革命結束後，逐漸成此國家文化與社會主角；自上世紀二十年代起，墨西哥興起以振興與革新民族文化藝術為宗旨，以壁畫為主要藝術手段，以本土民俗、風景、歷史、現實生活為主要描繪對象的墨西哥壁畫運動，湧現壁畫三傑：以迭戈里維拉（Diego Rivera）、何塞．克萊蒙特．奧羅斯科（Jose Clemente Orozco）、大衛．阿爾法羅．西蓋羅斯（David Alfaro Siqueiros）為代表，他們把從歐洲學來的繪畫技術加以創新，來反映墨西哥的現實生活與鬥爭，取得輝煌成就，產生大批傑作，成為墨西哥和世界藝術史上一次偉大變革運動，對拉美、歐美繪畫藝術產生重要影響。
何塞．克萊蒙特．奧羅斯科為「壁畫三傑」中最年長者，1883年生於佳麗斯克州的撒波特蘭。幼年隨家遷居墨西哥城，在農藝學校和國立預科學校讀書，受墨西哥版畫家波薩達（Jose Guadalupe Posada）所影響，在1908年入聖卡洛斯學院學素描，其後當過建築師，17歲時由於化學實驗引起爆炸而失去左手，此後從事藝術創作活動。奧羅斯科接觸到各種藝術家和藝術流派，對象徵主義產生濃厚興趣。
在1916年，他參加政府組織的全國性展覽，9月舉辦首次個展。展覽結果幾乎摧毀其理想，他有此說法：「我在公眾對我倒楣的展覽的侮辱性斥責的洪流中耐心支撐着，但當我廣泛閱讀報紙，發現如此方式橫加侮辱，再也無法保持平靜」；感到前途無望，奧羅斯科轉去美國三藩市，他畫標誌牌，在紐約因窮困，他甚至只能靠畫玩偶面部賺得微薄工資，1920年他返回墨西哥城，成為默默無聞漫畫家。為當時各主要報紙雜誌畫諷刺畫，以風格鋒芒犀利著稱；直到1923年7月他接受瓦斯孔塞羅斯 （Vasconcelos）任命，在國家預備學校的中央天井繪製他的第一幅壁畫，他燦爛藝術生涯就此展開；此時，西蓋羅斯已完成位於其科學院的首例壁畫；1927年再赴美國，創作一系列反映大機器生產油畫；1930年為加州波莫納學院畫大型壁畫《普羅米修斯》（Prometheus），標誌他藝術形式轉折，1934年回國，為瓜達拉哈拉市政廳畫裝飾壁畫，1939年為育嬰堂畫壁畫《火人》（Man Falling）表現人類在整個歷史不同時期的演變。上世紀四十年代後期，他多次受託為墨西哥各重要建築物畫壁畫，作品有《創造者與叛徒》（The Creator and rebellious man and the people and their false leaders）、《勞動者》（The Workers）、《起義者》（The Revolutionaries）等；1943至1948年他先後舉行6次壁畫習作和色彩速寫展覽，受到好評。他的作品注重民族題材，有的反映墨西哥革命，有的揭露資本主義和社會弊端。藝術上繼承歐洲巴羅克派優點，吸收表現派和現代版畫技巧，結合墨西哥古代藝術傳統的象徵手法，形成獨特壁畫風格，具有強烈的現實主義表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