遨 天
伊朗其實已越來越開放。女士雖必須戴上頭巾,但可露出額前頭髮,而且頭巾下常見妝濃、時髦太陽鏡。她們穿的雖然是長褲長衣,但顏色及款式仍見心思,沒有「原教」味道。
伊斯蘭教規定男女授受不親。故此當地學校男女分開授課,寺院裡崇拜男女分開。就如機場的安全檢查區,也設男女通道,安檢過後才可以自由地走在一起。餐館設有男女分開的坐席。當然,男女共用的泳池是不存在的。
在老村落或緊跟老教條的人家,房子還保留有兩個不同的門扣。男士用的門扣大一點,發出的聲音與女士用的不同。屋裡的女性知道到訪者是男性,便會先把頭裹起來才開門。
我問導遊:「女性不可露出肢體,運動怎麼辦?」
他說:「伊朗女運動員無論出賽任何項目都會穿長袖衣褲,所以游泳比賽,就從來沒有伊朗女選手。她們多參加射擊、射箭、舉重那一類的運動,也有過不錯成績的。」
拍拖又怎樣?在街上會見到一男一女一起吃飯,並肩而行,喁喁細語,雖然男女拖手而行的不多,但仍感受到情侶的甜蜜,兩性仍有較正常的社交生活。
其實伊朗的風氣原本很開放,但革命後推出很多保守規條。導遊說:「現在已改善了。三十年前的革命初期,國家嚴格實施教條,設有道德警察執行審查,諸如不得在街上拖著異性,如有觸犯,道德警察便來干預。」
有一位中年朋友憶述:「在八零年代初我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子,渴望戀愛,但拍拖顧忌多,街上不敢拖著女友的手。約會時總帶著弟妹同行,免惹麻煩。上街前還得合力編訂故事,以便被警察盤問時,不會出現矛盾。」
他說:「當年我與相戀多年的女友談婚論嫁,在我上她家見她父母那天,剛進門,見一沒帶頭巾的長髮少女,眼前一亮,心中驚叫:此美女誰人?細看才驚覺是女友,這是我首次看到她長髮披肩的美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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