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婷
卡夫卡曾染上流感,快將不行時,他決定把所有原稿、作品一一銷毀,幸好其友布洛特早有防範,今天吾等方有幸讀到他的日記……
海明威曾於巴黎任記者,未發表之小說都交由妻子保管,有次與妻相約於某車站相見,結果裝著原稿的衣箱被盜……
抗日時期,美國僑民必須撤離中國,當時小說家賽珍珠把未完的小說稿藏在居宅的牆壁之中,後來她重返舊地,原稿竟安然無恙……
作家一時的感悟,筆尖在燈下疾走,然後因一些原因,包括不知名的、大環境的、甚至是私人的打擊,一時哀感難敵,親手把文章詩稿「埋葬」,有意的、無意的、或失或竊,或燒或碎,造成了珍典的流失,那是文學的不幸,也是讀者的不幸;然而,最大的好處是——未讀之書的神秘,令人的好奇心愈來愈大,當某一天,這本失落多時的珍本,被有心人拯救而出,稍縱即逝的小浪花又會變成了滔天巨浪,席捲文壇。
張愛玲說:「這是一個熱情故事,我想表達出愛情的萬轉千迴,完全幻滅了之後也還有點什麼東西在。」自傳式的作品,營造了對號入座的空間,新舊文化交互衝擊,再次印證了一句說話:「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時代雖已消失,然而,回憶的翅膀,又重回生的輪轉,「亡書久似憶良朋」,《小團圓》「失而復得」,風流書生為之驚喜:「親愛的,坊間會突然之間多了很多愛書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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