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布祿克的「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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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台北藝術節將於8月12日至9月6日在台北登場，本次藝術節將戲劇大師莎士比亞作為了策劃的主題，三齣重頭戲《重裝馬克白》、《低迴李爾王》與《偷窺哈姆雷特》各自施展奇謀，將現代的生活氣息融入莎翁的百年經典中，帶來無限驚喜。

　其實，本屆藝術節還有一位大師，那就是去年香港藝術節中為大家呈現《短打貝克特》的戲劇大師彼得．布祿克。今年，大師已然邁入了85歲高齡，劇場中的詰問仍然鋒利卻又自如，直指人心。新作《何以如是》的原名為Warum Warum，即德語的「為甚麼，為甚麼」，能讓大師一連兩次追問的，到底是甚麼問題？

　台北市文化基金會執行總監王文儀說：「當我們看到這個劇時，會覺得這簡直是獻給所有台北劇場人和愛戲劇的人的一個表演，它將所有重要的戲劇理論整理，又問了很多問題。」

　的確，舞台上的文本混雜了莎士比亞、梅耶荷德、克雷格、世阿彌……但布祿克從不喜歡在舞台上長篇累牘地說教，他說：「這個『為甚麼』，不是理論上的，而是一種活生生的質疑。」

　「布祿克要問的，其實就是戲劇的真諦。作品中的伏筆和潛台詞，讓觀看的我們不禁要想：我們為甚麼要辦藝術節？我們的藝術使命又是甚麼？」王文儀說：「他好像要說，當代承接傳統的精華已經無數多，但必須要在現代人的手上激起回音，那才是當代的力量。布祿克總是通過不斷地問問題來傳達藝術的訊息，他的作品雖然很多都是小品，但力量卻很重，哪怕與那些大型作品相比也絲毫不會被掩藏光芒，就如同不能忽視的鑽石。」

　舞台上只有一個女演員和一名神秘的樂手。女演員米莉安．哥德史密特（Miriam Goldschmidt）是與布祿克緊密合作二十多年的劇場好手，當年，她只因為讀了布祿克的《空的空間》便拋棄一切，從德國跑到巴黎希望加入布祿克的劇團。當推開排練室的門，布祿克問：「請問你是誰？」，她說：「我」；布祿克又問：「你在找甚麼？」，她說：「你」。這段經典的對話之後，米莉安已成為布祿克團隊的一員。

　舞台上的米莉安光芒四射，王文儀說：「她的演技太好了，好像在她沉思自己的戲劇人生時，觀眾不小心進入了她的腦中。」而一如繼往，觀眾不會在作品的最後找到答案，正如布祿克說：「根本沒有答案，只有生命存在。」

文：尉瑋　圖：2009台北藝術節提供

2009台北藝術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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