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潔華
夏天來臨,在香水櫃前選購禮物給朋友;嚴重問題冒起了:她會喜歡哪種香味?濃重的清淡的花香的還是古樸的幽香?真正的問題是:她是怎樣的氣質,又是個怎樣的人?當然知道這份禮物難度高,不喜歡的氣味休想對方會噴上。
氣味是極為私人的事,觀感則常常是大眾的。但不論色聲香味觸,女人依續是感官想像和滿足的對象。然而香水由來已久,也絕不是女人的專利,它的存在理由從公眾衛生、階級身份、健康到留住記憶及情感都有。曾幾何時,古埃及人在公共場所不塗香水是違法的,他們甚至用香料裹屍,以防腐朽,又認定香水紓緩疲勞和鬆弛煥發的健康效果。
香水是可以揮霍無度的。埃及妖后每天用十五種不同氣味的香水香油來洗澡;上海女子慷慨地塗上半瓶花露水後再拍香膏;還是至到近代才知道收斂,轉而崇尚清爽淡雅,以體現新女性的獨立好動和專業態度。時下更大推中性產品,使香水跨性別、文化及國界。
但愈趨普及的香水品牌,會演出「撞衫記」嗎?這種想法的錯誤,在於把女人習慣地看成是被動甚至無生命之物,忘記了人身體的獨特氣息與氛圍,由體味到氣質,都是個不斷變化的活動體。同一種香水,塗在您和我的身上便總有不同的立體效果,即使結論是還是您比較合適這種香水。
日本時裝設計師川久保玲便說出了香水的互動性:一個人的自我足以使香水好像是度身而造的;怎可能把香水像倒在石頭上讓它揮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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