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超凡學生5－－未來歷史》連載小說
袁兆昌 作家
我仍沒法忘記與女班長在公園牽手的感覺。不，正確地說，那該是被蹓狗的感覺。那僅有的牽手事件發生後，我曾問過她：「如果妳的小狗與我同時受傷，妳會先救誰？」她毫不猶豫：「很難說。」那一刻，我真想用我苦練經年的黃金右腳狠狠地踢她一下。
男友不如愛犬
那年就發生過這樣的一宗事件：小狗與男友同時受傷，女子竟先抱著狗走進救護車，央求醫護人員立即替狗包紮。倒臥在馬路上的男友，就只好向救護車方向，伸出無力的、喪屍片才看到的那種手臂，往生命最活潑的生物靈氣伸張。新聞報道沒說他到底是生是死，我猜他就算在生亦一定生不如死。
上帝早已預備
女班長那天的回答尚算給人面子，起碼她沒有直截了當地說先救小狗後救人。不過，我還是要追問：「小狗與人，哪個比較值得妳救？」她不再敷衍我：「如果相信上帝，小狗與人也得救。」我懷疑她迷上了電視上的宗教節目。難道就由得我與小狗躺著，等待那道死前才會看到的那束光嗎？這種死後的得救，可為我與小狗止血嗎？
醒覺考期已到
被蹓了一段路，我甩開她那其實很溫柔並帶點所謂香汗的手，她倒沒伸手向我討回，只回顧一下，那眼神在說，你就是走掉，我也不可惜。我自顧自的垂下頭，想起下星期就要會考了，到底先考哪科？我忘記了。孔媽子還不算所託非人，女班長就像知道我想著甚麼，跟我說：「下星期要考中文了。我們快去溫習吧。」
我再沒問她甚麼了，反正考試還是會來臨，孔媽子在試前把她許配予我，我唯有接受這個現實。要走的路尚遠，而我知道，那尚遠的路有另一個稱呼：不歸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