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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歷史:作文缺席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1-06-10]     我要評論

——《超凡學生5--未來歷史》連載小說

袁兆昌 作家

 我醒轉過來了,我這十多年以來沉睡的人生也醒轉過來了。當天考的是中文作文(我冷靜地思考這道人生課題),沒錯,我坐著理應是堅硬得令人長瘡的椅子,置身於考試刑場裡,如無意外,已考了15分鐘,我卻因昨夜的夢,滯留在距離刑場3公里的睡床。

 我勉強記得女班長曾經沿著每個刑場的不規則路線,把我拖行如已死去多時的屍體,並因路上凹凸不平的碎石而弄得我這半壞的屍身如電玩喪屍遇上英雄玩家般──手腳都甩掉了。我只剩下尚能辨認的手,被女班長牽著,有時還錯覺她像紳士與淑女打招呼那樣,不時輕吻我的手。

不甜蜜的戀人照

 我從來都不敢想像,自己會有這麼的一段戀愛,而且在決定我人生去向的末代會考期間,那種旋起旋滅的、蜉蝣式的患得患失,比起我中一那年曾對她有過的幻想,更加不甜蜜。我被她安排到刑場外拍照,她說,假如我有天不幸忘記刑場位置,只要拿著這照片,可以像爛俗尋人電影般發瘋似的在街頭跟陌生人問路。我幾乎為她的無微不至而感動,她卻在不到3秒之內說了下一番話:「也就當作為我們這4年半的感情留個紀念。」

愛情非考試雞精

 我們之間有甚麼好紀念的?紀念你待我這麼差而我竟還未死?紀念你與孔媽子合謀,催促我到每個刑場來預演一場又一場的即將死亡?紀念你浪費我的溫習時間,並在這人生的關鍵時刻,要我做個不該談的戀愛的遺物?我不明白為甚麼女生(尤其孔媽子)都這麼相信愛情的力量,以為在這關鍵時刻給我感情滋養便可突飛猛進,為甚麼她們總是自以為是,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一定對我這種男生有幫助?她們到底知不知道,我眼前的女班長其實是誰,到底知不知道她曾帶給我的折磨?

 最終,我沒有考我最擅長的作文。別誤會我會覺得可惜,我沒有因為她們的「協助」而得到人生的成績,並因此感到欣慰。我看見雲在窗外飄,不久就飄到我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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