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 國
以前服務的出版公司,電傳三月份新書的宣傳給我,裡面一本兒童故事吸引我的注意,因為書名叫做《雨耳朵》。我不知道故事講述的是什麼,因為沒有簡介可看,只能憑我的想像,來想出雨如果有耳朵,會聽到些什麼?雨聽到什麼難以想像,不過人聽雨聽出些什麼,卻有詞有散文有歌可辨。
宋代的蔣捷寫有《虞美人.聽雨》:「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道盡人生不同階段的感懷,讀來興起一種無奈的悲愴。
詩人余光中,寫過一篇散文《聽聽那冷雨》,開篇說的就是如今的「驚蟄一過,春寒加劇」的時節裡,「雨季開始,時而淋淋漓漓,時而淅淅瀝瀝」,從雨聲中聽到的是對故鄉思念的情懷,最後興起的是「前塵隔海。古屋不再。聽聽那冷雨。」那是一九七四年的作品,那時兩岸猶在緊張。如今兩岸已通,余光中早已返鄉,冷雨情懷不再了吧?
年輕人喜歡的歌星王力宏,七年前有一首歌也叫《聽雨》,內裡的歌詞說:「一個人靜靜聽雨,數著窗上的雨滴,有雨就像有你,想著你每段過去,都是生命的足跡寄盼有雨有你。」聽雨聽出愛人的過往,卻只有個人感懷。
你呢?會聽雨嗎?會從雨聲中聽到些什麼?或者像多數人一樣,下雨天,不如戴上耳機,聽那電玩中傳來的打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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