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科科
多啦A夢——請容我權宜地用他的舊稱叮噹好嗎?最近有個100年前誕生祭(2112年9月3日生產),在某個大型商場開展一連串活動及展覽,主辦單位稱,這是一場集體回憶。沒錯,自從藤子.F.不二雄離世後,那些續作的電影版都是集體創作,或者重新製作,令到叮噹得以在「適齡」讀者間有一定的曝光。筆者生於七十年代,正正是與盜版叮噹長大(到九十年代才有正式授權出版),那些法寶刺激了無窮想像,捍衛了一眾幼兒在填鴨教育下的點點想像力。
主角大雄是世上最不幸的主角之一——根據網民統計,大雄在全書中一共被胖虎揍173次,被老師罵60次,被媽媽罵327次,被狗咬23次,掉進水溝14次——他的不幸造就他的「成功」,霉運是他的標記。不少人批評大雄往往倚賴叮噹法寶是反面教材,令學童傾向倚賴外力,而不是靠獨立能力去處理問題。但有趣的是這想法絲毫站不住腳,因為每次大雄只要作惡,到頭來一定會有更悲慘的結局,沒有教化,沒有重口味的灌輸,只以例子來答你,工具是中立的,立心不良就會有反效果。
「善惡到頭終有報」一直是這本看來像幼兒(實際不然)的漫畫的原則。
如果用成人眼光看,叮噹的每部電影版(及其漫畫)都有強烈的訊息。觀乎《海底鬼岩城》諷刺美蘇的軍備競賽、《鐵人兵團》那些唯命令是從的法西斯、《魔界大冒險》將科學與魔法的評價扭曲,都帶來啟示。每次災難都是全球性的,叮噹他們也是為全球而戰(雖然多數發生在日本),沒有區分你我彼此;對獨裁主義、對洗腦統治都大筆鞭撻;而當魔法成為世界主流,科學反成為旁門左道時,視點轉移令我們了解世上很多弱勢的堅持,其實不等於沒有價值。而如果說大雄無用,叮噹本身也是一件次貨。剛生產就被帶去特賣場,又被老鼠咬走耳朵而嚇到變藍色(本來是黃色的),百寶袋又經常失靈,但往往就是這樣的人物才可以一次一次為世界而奮鬥,而不是一式一樣,工廠「啤」出來的模範可以比擬。
執膠
一個「韋森特」,帶來轉變。這個2000年後的首個十號風球,將各式本地應急問題從深層捲起。即日的港鐵應急程序不說(管理層有很大的檢討空間),單單是中石化的150噸聚丙烯貨櫃翻海就足夠頭痛。很多言論捉錯用神,說不會致命,不會有毒(這有待商榷),所以無事無事。但我們生活在2012年,已不是單單為了自己的存活生死這麼低層次,這可是關於海洋污染的問題。我們常聽到溫飽為先的想法,這想法實在把自己看得比幼兒漫畫中的角色還要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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