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書練
兩度到雲南旅行,雖然這是一個開發較遲的省份,但因為兼具自然資源和人文景觀,以及保留著久違了的純樸民風,令人感到很親切。
然而,兩度我前腳離開後,接著就發生了自然災難,並導致有人傷亡。兩年前是中部楚雄發生五級地震,接著西部文山出現嚴重旱災;這一次,我們離開貧窮的會澤後,跟它比鄰的昭通地區又發生地震,其中彝良縣更因出現大量土石流而將一所山間小學教學樓掩埋,十八名學童和附近一名農戶被活活埋死!
想想我在旅行中的所見所聞,雖然不是一面倒的「好風光」,但對一個長期住在由冷冰冰的鋼筋和硬邦邦的水泥構成的石屎森林的人來說,面對那柔若水般的人情和翠如玉般的風土,以及人們那知足的表情和安逸的生活,很難沒有觸動,尤其聯想到看來如半個多世紀前古鎮的會澤老城區那間幼兒園孩子們的稚氣。
自然災害很難避免,但如果做好充足的防範,嚴重性會減緩。不少到過雲南的人喜歡說一句話:「雲南樣樣好」,這樣的話,在中國其他地區的旅途上很好聽到,當然不是說它真的甚麼都好,而是這個中國西南邊陲省份還有那種緣自山水之間的恬適和淡泊。
此外,獨特的地理環境、特殊的氣候狀況、多彩的民族風情、奇異的風俗習慣構成了千姿百態的現象,給匆匆的過客們留下深刻的印象。人們信宗教,敬土地,仰山河,在這裡,你才知道甚麼叫空間,甚麼叫做高山仰止。
這裡流傳著各種版本的「雲南十八怪」,比如,「四季服裝同穿戴」:指氣候冷熱瞬變,夏天不熱冬天不寒,白天和晚上的溫差較大,四季服飾隨處可見,而且絢麗多彩;「這邊下雨那邊曬」:指特殊的地理位置令十里之內都可能有不同的天氣,同一座山的兩面可以是一面陽光普照,一面大雨傾盆;還有「大理石頭當畫賣」:因為構圖精美的大理石質地細膩,光滑潤澤,花紋鮮豔,堪稱天然石畫。
正當香港地產商為土地發愁,年輕人為保護丁尺家園而面紅耳赤時,我突萌意念:何以不想想這彩雲之南的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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