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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掃墓祭祖,寄託哀思。 網上圖片
文:卞允斗
清明,中國二十四節氣之一,又是中華民族祭祀掃墓的傳統節日,還是民間活動集中的季節。
清明時節,萬物復甦,大地吐綠,春暖花開,一派生機盎然。祖國大江南北相同的季節,氣候差異明顯,清明節氣把這種差異逐步縮小。
「清明前後,種瓜種豆」,冬眠了大半年的種子落地生根,氣溫呼喚,地溫催醒,慢慢地生根發芽。用不了多久自然會拔地而起,伸蔓、開花,結果,直至等待人們的採摘。
田間小溪旁,楊柳搖曳,嫩嫩的絨花胚芽,在嫩葉的陪伴下登上枝頭,慢慢地伸展著胚絮,長大,再長大。柳絨楊絮帶著種子,隨風飄泊,小河,溝渠,窪地,村旁,哪裡適宜就在哪裡安家。
北國不再遭受暴風雪的肆虐,微風習習吹拂著大江南北,北風似乎累了一冬天,也躲到天宮風婆婆的布袋裡歇一歇,溫柔的南風珍惜機會到來,可著勁的把暖流送到北方。
天空中的候鳥,不用偵查兵打探,就知道該遷徙了。不同家族的鳥兒,約伙著自己的兄弟姐妹,陪伴長輩們飛向北方。牠們一路唱著歌,累了停泊在山崗、湖泊、村莊、樹林消歇一會兒,隨便吃點就地採摘的食物,喝點清水,繼續長途跋涉,不達目的不停腳。
鐵牛「滴滴」地拉著車,拖著犁,不停頓的勞作著。小伙子,大姑娘坐在駕駛座上,掌握著方向盤,運肥料的運肥料,春耕的春耕,賣菜的賣菜,各自忙碌著,鐵牛已經是時代進步的象徵。
老牛「哞哞」憋著氣,慢慢行走在田間小路上,牧童騎坐在牛背上,吹著笛哨悠閒自得。老牛瞪著眼睛看了一下鐵牛,自言自語道:「你們也太不仗義了吧,把牛家族幹了幾千年的活搶去了,我們牛群只好吃飽喝足,把身體養得肥肥的,任人宰割上餐桌了。」
小羊「咩咩」蹦著跳著,爭先恐後搶食著大地上剛剛冒出來的嫩草,小羊刁鑽的嘴唇觸到哪裡,小舌頭就伸縮到哪裡。無助的小草咋敵得過羊群?剛露頭就成了小羊的囊中物,不久就轉變成人們的美味佳餚。
小蜜蜂早已耐不住寂寞,試探著飛到田間地頭。迎春花已經收起笑臉,桃花、杏花、油菜花含苞待放,醒得早的已經張開了笑臉。
冬小麥「噌噌」拔節,從深秋下地萌芽以來,冰雪覆蓋了十個節氣,已經睡眠充足了。頂寒風鍛煉了筋骨,沐冰霜舒展了根系,頭頂上的葉子歷經風寒的洗禮。立春後開始脫胎換骨,何不就著清明陽光明媚,大顯身手,猛長他一番個子,不枉播散種子者的一片心血和期盼。
城市和鄉村環境不同,故對節氣的感受有差異,鄉村對清明季節敏感度更強烈一些。城市公園路旁的樹木萌芽比鄉村略早幾日,鄉村綠蔭的氣息濃郁,直引得城市居民們接踵踏來。
踏青早在唐代就已開始,歷代承襲已經成為習慣。踏青除了欣賞大自然的湖光山色、春光美景之外,還開展各種各樣的文體活動,蕩鞦韆、踢蹴鞠、打馬球、插柳等一系列風俗體育活動,增添美好生活的情趣。
與古代相比,踏青活動發生了大的變化,賦予了時代特色。農民兄弟跳出了傳統農業生產模式,反季節種植已經專業化、規模化,給踏青增加了新內容。採摘、賞花、植樹,享受田園風光;小頑童們踢足球、打羽毛球、踢毽子、放風箏;一家人席坐在農家樂園,點菜、自炊,飲著小酒、唱著歌曲,樂在其中。
清明是掃墓祭祀的節日,唐代詩人杜牧在《清明》一詩中寫道:「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每當清明節來臨之際,就可以看到行人懷著悲慼的心情走向墓地,寄託人們對逝去親人的哀思和懷戀。清明節的起源,據傳始於古代帝王將相「基祭」之補。後來民間亦倣傚,於此日祭祖掃墓,歷代沿襲,已成為中華民族一個固定的風俗。
清明,帶給人們的是「清、情、青」三種姿態。三個字的基本含義,難以言表,心領神會盡在不言中。「清」,清風潤萬物,明媚沁人心,大自然的恩賜給人以清新;「情」,情懷滿人間,悼念逝者寄哀思,祭奠英烈託恩澤;「青」,青蔥疊碧翠,城鄉日日新,彰顯著祖國山河好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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