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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在那一抹茶香中。 網上圖片
王大慶
陽春四月,去杭州探望姨媽,小聚期間,姨哥提出帶我去牛頭山看看,因杭州的景點我都玩膩了。
牛頭山不在杭州轄內,是在金華的武義縣,距杭州157公里。沿路上,姨哥向我介紹起牛頭山的歷史,牛頭山相傳為老子坐騎青牛所化,唐代道教領袖葉法善天師常在此採藥煉丹,他侍奉了自高宗、武則天至玄宗五朝唐皇,所得的皇帝尊寵在道教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葉天師105歲鶴齡在此牛頭山羽化仙去後,鄉人建殿崇祀。欽定《四庫全書》載:葉天師殿,在縣東牛頭山,祀葉法善真人。 牛頭山因而成為充滿神奇的道教名山,天師古殿緣此平添神秘的力量與靈氣。問起牛頭山的特產,姨哥說山裡的特產很多,最富特色的當數霧綠有機茶,高海拔的生長環境,造就了它獨特的口感和品質,香氣悠長,湯色透亮黃綠,有著其他綠茶不具備的兩大特點,其一,它是唯一一款隔夜沖泡,茶湯不變質的有機綠茶;因為有機霧綠特有的高山生長環境,造就了獨特的口感和品質,穩定的茶多酚不易被氧化,沖泡的茶湯隔夜也不變色。而茶中含有的豐富酸素,可阻止毛細管出血,如患口腔炎、舌痛、濕疹、牙齦出血、瘡口膿瘍等,可用隔夜茶治療。其二,它是唯一一款可以冷水沖泡的有機綠茶,因為霧綠穩定的茶多酚極易分解於甘泉中,即使是冷水也可以快速分解。姨哥一番介紹,頓時引起了我這個茶客的濃厚興趣,於是,我便臨時決定先去牛頭山茶園觀茶品茶。
由於我們是從高速走,因而小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牛頭山。作為「金華八婺 第一峰」的牛頭山,海拔1560米,景觀雄偉,古樹斷崖相伴,碧湖懸瀑,兩岸林密岩奇,獸躍禽飛,和諧怡然,一派原始景象。牛頭山的茶園大多在海拔八、九百米處,放眼望去,數萬畝層層疊疊、連綿起伏的高山茶園,吐著嫩綠的新芽,場景甚是壯觀。茶園順山勢而走,起起伏伏,排列有序。猶如一條條綠色的絲絛,將群山纏繞。置身茶園,茶香撲鼻而來,給人以清新的享受。四月春濃採茶忙,茶園裡到處都是採茶女的身影,一片繁忙景象。與其它茶園不同的是,這裡採茶女的竹籃裡都繫著一個小袋子。這是為何?身邊一採茶女見我好奇的神情,微笑著告訴我,說這隻小袋裡裝的是採茶過程中捕捉到的茶毛蟲。這時,一位在茶園檢查茶葉生長情況的管理人員跑了過來,向我們介紹,說有機茶是純天然、無污染的茶葉,茶園內不得施用任何人工合成的化肥、農藥,人工捕捉是防治病蟲害的手段之一。現在正是毛蟲排卵孵化期,公司要求採茶人員在採茶時注意捕捉害蟲,並特別規定:每捕捉到1條處於繁殖期的茶毛蟲獎勵1元錢,其餘每條獎0.1元。這些天,每天都有近百人在山上採茶,相當於把整個茶園細細梳理了一遍。這位管理人員說,不僅僅是治蟲,有機茶生產對茶園的土壤、水質、空氣以及茶葉的採摘、加工等都有一套嚴格的標準,並且需要通過國際、國內有關機構的檢測認證。經過這樣嚴格管理的有機茶園,茶葉自然與眾不同。
離茶園不遠處,有一處古色古香的木屋,名曰:品茗軒。正好進入品茶。迎上來的服務生問我們品何種茶,姨哥悄悄說了句茶葉的名稱,服務生便笑著拿來兩隻一盞一蓋一碟式的蓋碗,用右手小指、無名指夾起碗蓋放在桌上,往蓋碗中放入一撮松針似的細小茶葉。然後,退了兩步,端起長嘴尖尖的銅壺,往蓋碗中沖泡滾燙的開水。但見一股水柱成弧線往碗中射入,碗中茶葉紛紛起舞湧向水面,一縷茶香便幽幽襲來。接著,湧向水面的茶葉芽尖根根直立,繼而徐徐下沉,幾起幾落,再往碗底匯集。服務生把碗蓋蓋好,做了個請的動作後離去。我生平也喝過不少名茶,只是未真正地品茶,更不知這牛頭山的茶葉如何品,便按姨哥的指點,先聞茶,用左手捧起蓋碗舉到鼻前,右手將碗蓋掀開一條縫,頓時一股淡淡的混合著花香、草香與果香的茶香便奪縫而出;後觀茶,將碗蓋全部掀開,但見眾多展開的茶葉豎立於碗底,芽似矛,葉如旗,茶湯呈綠色,清澈鮮亮;再啜茶,小口地慢慢地喝,用舌尖舌根去品嚐茶的味,但覺甘醇鮮爽,先微苦而後甜,香氣、滋味清高濃醇,實乃茶中珍品。放下蓋碗,我忙問這是什麼茶?姨哥笑著說是武陽春雨。怪不得其味不同尋常。武陽春雨以前我雖未見廬山真面貌,但卻耳有所聞,傳說漢光武帝劉秀逃難武義,飢渴難耐路遇提一把茶壺的白髮老人,就討了一碗解渴,劉秀一喝頓覺神清氣爽,就擊掌稱讚這真是「白毛仙茶」。劉秀登基後,白毛仙茶一度成為貢品,而這白毛仙茶就是後人所說的武陽春雨茶。
牛頭山是著名的國家森林公園,植物資源相當豐富。山川秀麗,峰巒疊翠,林深澗潺。長年山嵐瀰漫,風清氣潤,土質鬆軟,乃天賜植茶之地。被授予「中華文化名茶」、「國際名茶」等榮譽稱號並斬獲多項金獎的武陽春雨就產於牛頭山,優越的自然環境造就了武陽春雨茶純天然、無污染的先天品質,是真正的高品質的有機茶。牛頭山不僅由仙而名,更因水而靈。良好植被的水源涵養和水質淨化,造就了可與九寨溝媲美的秀水。水為茶之母。陸羽在《茶經》中說:「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意思是不同的水不但對茶葉的生長有著不同的作用,對茶葉的沖泡也有著不同的作用。沒有好水是沖不出好茶的。這一點,明代張大復在《梅花草堂筆談.試茶》裡就講得很透徹:「茶性必發於水,八分之茶,遇水十分,茶也十分矣;八分之水,試茶十分,茶只八分耳。」難怪乎這武陽春雨感覺甜潤酥醇,回味悠遠,山泉仙水功不可沒。
牛頭山上品仙茶,在景、在物、在情、在境,藍天白雲,雲霧留香,盡落於杯盞之中。臨行之際,我們輕輕的舉起杯盞,一飲而盡,杯中的香茶和茶園飄來的清香融在一起,整個人的身心也都陶醉於春景與香茗的神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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