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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蒙(左二)與白先勇(左三)在香港作聯舉辦的「我與文學」座談會上。 尉瑋攝
著有《青春萬歲》等作品的王蒙,近日赴港講述其文學人生。上周,這位來自內地的作家在香港作家聯會舉辦的座談會上遇到了來自台灣的著名作家白先勇。
「我早就有一個建議,大陸、台灣和香港的朋友聯合舉辦一個權威的華文文學獎。」耕耘文壇60年的王蒙說, 「我們對瑞典文學的了解可能很少,但大家都知道諾貝爾文學獎。諾貝爾文學獎讓瑞典在全球文學界發出了非常響亮的聲音。我們可以從藝術、從弘揚傳播中華文化的角度出發,舉辦一個華文文學獎,讓它具有相當的公信力、具有相當的威信,當然它也必須有相當數量的獎金。」
坐在一旁的白先勇含笑認同。在美國學習、生活、寫作多年的他說,把中文文學翻譯成他國語言,有時會翻譯得不太準確,難以欣賞到文章原味。設立華文文學獎,對華文創作來說更公平、更準確,而香港是設立華文文學獎的較佳選擇。
兩者的提議,立即得到香港作家聯會會員的掌聲贊同。
希望促成此事的前港區全國人大代表吳康民甚至建議,兩岸三地之外,華文文學獎的評選範圍還可以擴大到全世界。「凡有華人寫作的地方都可參加。文學作品之外,政治評論希望日後也可參評。」
王蒙年近八旬: 「繼續寫下去」
年近八旬的王蒙,今年還將出版70萬字長篇小說——《這邊風景》。 「要是不寫作,我能做什麼呢?有生之年,我還要繼續寫下去,以報答讀者、報答同行、報答朋友。」
對這部35年前就已寫好的、以新疆為題材的《這邊風景》,王蒙說,自己寫的是生活,寫的是對生活的種種感受、觀察、體會。35年以後再看這部小說,就像看一部新作品一樣。有的地方,還會讓他痛哭流涕。
至今,安徒生的一篇童話故事仍然深深影響著這位文壇老將。 「一個人的墓碑上寫著:這裡埋葬著一位偉大的政治家,但他還沒有進行演說;一位偉大的作家,但他還沒開始寫作;一位偉大的運動員,但他還沒有跑步。這個故事對我的刺激非常大,如果我死了,弄不好就成這樣的人了」。滿頭華髮的王蒙平和地說。
白先勇以文會友: 「文字很神妙」
「交朋友並不容易,交到心靈(相通)的朋友更不容易。可是文字就是神妙、神奇,這個橋樑搭上去,就可以馬上進入到清淨裡去了。」
在香港度過少年時光的白先勇至今依然記得自己就讀過的香港九龍塘小學、喇沙書院、當年草地上的英軍營房。 「點點滴滴,香港的童年記憶,深深印在腦子裡。我的很多作品也是在香港出版的、一些戲劇也在香港上演過。」
後隨父白崇禧將軍遷往台灣、但經常回香港的白先勇回憶,「1999年在香港一所大學演講,一下子來了1000多個學生,對我熱烈得不得了,白先生、白先生地叫。」對此納悶的白先勇後來才知道,自己的文章《驀然回首》選入了學生課本。馬上就要會考的學生相信 「問原作者,答案最準確」。 「他們的問題問得很細,連我自己都忘掉的細節都問」。
「以文會友,用自己的作品可以交到很多朋友。一些人哪怕只讀過我的一篇文章、根本不認識的,都可以跟我變很熟悉。」在說話慢條斯理的白先勇看來,成為一個作家很幸運。 ■文:中新社記者 趙建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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