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中：梵高、向日葵、Ar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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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作品《向日葵》 作者提供

鄧達智

數星期前在法國南部普羅旺斯，其他地方去不去，不理。

先去Camargue，法國最大濕地，種稻中心，白色野馬故鄉，最大鹽田，更是少年迷醉電影《Friends》（人細鬼大）拍攝現場。每次乘火車自法國南部到西班牙、尤其巴塞羅那，例必途經這片天連水、水連天之處，只差未曾腳踏實地。

另一處期盼已久，Arles。

貼近Camargue濕地，隆河（Le Rhone）通往地中海邊緣，位置重要，遠至腓尼基人、希臘人以及羅馬人都曾佔據、發展的古城，古羅馬圓形鬥獸場及劇院仍然健存。

一八八八年，梵高在寄居隆河邊上黃色小屋招呼好友，曠世畫家高更，特別到河對岸田間摘得黃澄澄似太陽向日葵一束，置於陶塤。那花色彩形態吸引了文森（Vincent Willem van Gogh），張起畫布，動起畫筆，鋪陳燦爛油彩，一畫四幅。

誰能預言近一百年後，生時作品從未正式賣過（賣過，也是照顧他半生的弟弟Theo託人扮買，以資鼓勵），這《向日葵》拍賣場上會以數億人民幣賣出？

若論人間異數，梵高絕對位列前茅。閒蕩美麗異常古城，懷古念文森，來極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