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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奇日前來港與記者分享領導開普勒計劃的點滴。 歐陽文倩 攝
開普勒計劃為人類探索太空揭開了新的一頁，但原來在獲得NASA首肯開展之前，有關計劃被「打回頭」了足足4次，由1992年開始籌劃，前後花了約17年時間，開普勒太空望遠鏡才能正式發射上太空。為了將這不可能的太空任務變得可能，布魯奇及其團隊努力研發探測器、建立天文台、發表文章等等，一般人可能早已放棄，但布魯奇卻說︰「不要讓小事阻礙你。」
當布魯奇提到以要「凌日法」去探索行星時，很多科學家都認為這是做不到的事，連NASA專家亦如此認為。於是，1992年布魯奇第一次提交建議書時，NASA就以「沒有探測器」為由拒絕了。1994年時則因成本疑問被拒；1996年時被質疑開普勒望遠鏡無法同時觀察1萬至10萬顆恒星；1998年時被質疑光度計的靈敏度是否足夠，能否真的不受運行時的震動影響。
研儀器析數據 一手包辦
為了克服這一系列問題，布魯奇及其團隊自己研發探測器、證明計劃成本可以比以往的計劃便宜得多、建造望遠鏡，他們甚至要自己建立天文台、建立系統、建立分析數據的電腦等等，可謂一手包辦。其間他們還要不斷發表文章，向科學界證明可行，但亦碰了不少釘，布魯奇說︰「我們想做一些無人做過的事，科學界說這是做不了的，學術期刊也說，『我們不想要你們的論文。』我們能做的，就是努力去證明可以。」至2000年時，NASA終於接納了其計劃。2009年，開普勒太空望遠鏡正式發射上太空。
記者問布魯奇，假如一開始知道要花17年才可把計劃成真，會否直接放棄作罷，他想了一會表示︰「你只會活一次，如果你找到一些你認為是極重要的事，可以貢獻你的社會、你身邊的人，然後你又幸運地與你的機構有共同目標，你不會停下來的，你會努力做到......不要讓小事阻礙你。」不過，他亦坦言當中有風險，「你要確定你的目標值得你花時間，因為很多時候，要達成目標要很多年，其他人也可能超越你。」
現時已70多歲的布魯奇回看這一段路，雖然認為值得，但也覺得的確花了太長時間，「如果我們的建議能早點被接納的話，我們就可以比法國的對流旋轉和行星橫越任務（COROT）更早去發現系外行星。」雖然開普勒計劃最終更吸引科學家的眼球，但他表示，這只是很基礎的一步，「開普勒做的一件事，就是證實了多數恒星都有行星，但這樣的認知就足夠呢？不夠。我們想知道這些行星是否有大氣層、水、氧氣、生命？如果你建立更大的計劃，你就可以知道答案。越早開展，就越早可知道。」
僅必要一步 還有多步要走
他進一步解釋，如果可以建立更強大的望遠鏡，其實是可以細緻到觀察恒星每小時的光度變化，「這就可以知道自己照到的是海洋、沙漠，還是冰川，你就可以解釋更多問題，與找尋生命又近了一步，但現在，我們還有很多步要走，開普勒只是其中必要的一步。」■香港文匯報記者 歐陽文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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