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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馬不騎而騎豬走？這只是綽號而已，不是真的騎着豬跑。 資料圖片
古人好戲謔，常以綽號為樂。唐朝武懿宗征討契丹，引兵至趙州，聽到敵人從北邊來竟棄兵逃走，後來張元一在武則天前嘲笑懿宗曰：「甲仗縱拋卻，騎豬正南躥。」武則天問：「懿宗有馬，為何要騎豬呢？」張元一對曰：「騎豬，夾豕走也。」引得武則天大笑，而「騎豬」一名難免成為人嘲笑武懿宗的「綽號」了。武后不以張元一嘲諷武懿宗為忤，更會心微笑，自可見其風趣一面，但唐人魏光乘同樣好取綽號，卻想不到會招來惡果。其時兵部尚書姚元崇長得高大，行路急促，魏光乘號之為「趕蛇鸛鵲」；殿中監姜皎身形肥胖，則戲稱為「飽椹母豬」，最終魏氏因「坐此品題朝士」被貶官，可見一旦嘲虐過當，後果也會不堪設想。
聞其號即知才德
綽號又稱渾號、外號，生動地刻畫了人物的形象，體現了人們的褒貶，由於通俗易懂，令人聞其號即知其才德。春秋時，董狐以秉筆直書聞名，孔子譽之為良史，後來常稱直筆書寫的史家為「董狐」。唐朝吳兢與劉子玄修撰武后實錄，當中如實記載張昌宗誘張說誣衊魏元忠之事，後張說位居相位，竟欲纂改史實，當時劉子玄雖已沒，然吳兢直言道：「子玄已亡，不可受誣地下。兢實書之，其草故在。」後人深嘆吳兢不畏強權，秉筆直書，譽之為「今董狐」。東漢王粲為建安七子之一，才思敏銳，出口成文，劉勰《文心雕龍．才略》推其詩賦為「七子之冠冕」。後形容那些文思敏捿，深有才學之士為「王粲」，如符融、何長瑜、蘇晉等人皆得此佳號。
至於品德有缺，貪官污吏一類者，亦可借綽號嘲諷一番。唐人甄戈尚節氣，自稱「荊軻」，但常使奸計暗算別人，與荊軻磊落行徑有別，人稱之為「偽荊卿」。五代楊思恭善聚斂，為人所痛恨，謂之「楊剝皮」，皆可見綽號所包含之嘲諷作用。■陳鴻圖博士 恒生管理學院中文系助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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