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偉
英國的脫歐公投和歐洲杯讓世界的目光暫時聚焦於歐洲,以至於美國大選的廝殺聲都為人淡忘。2016年美國大選形成了民主黨的希拉里和共和黨的特朗普對決之勢。但希拉里並不佔絕對優勢,一直未能擺脫「電郵門」、政治獻金的困擾,「不誠實的希拉里」不僅被特朗普扭住不放,也是黨內競爭對手攻擊的靶子。
雖然希拉里的民意支持率一直高於特朗普近10個百分點,但和特朗普的話語權博弈中,希拉里並不佔上風。而且,希拉里開始用特朗普「不入流」的表述風格和他對戰,和特朗普一樣用負面主題作為攻擊武器,其實是上了特朗普的當。
美國人對特朗普降稅10萬億美元的說辭或許印象深刻,但是這一說辭若真的成了政策,美國人將面臨有史以來最嚴重的財政危機。美國的財稅體制是健全且敏感的,無論是共和黨政府還是民主黨政府,對於加稅或減稅的改革都非常慎重。特朗普的減稅政策或只是說說而已,反而其政治和經濟上的雙重民粹主義,才是最可怕的。如果美國關上移民大門,美國還是所謂民主世界的領袖嗎?若美國跨國企業從全球市場撤離、美國對亞洲盟友不再承擔安保責任,放棄中東和大西洋兩岸的同盟關係,美國還是全球領導者嗎?因而,特朗普治下的美國難以想像,這樣的美國沒有未來,世界也充滿不確定性。
希拉里呢,這位前第一夫人和奧巴馬時代的國務卿,若入主白宮,不僅創造了第一位女總統的奇跡,也成就了美國歷史上的首位夫妻總統。但這些都不是關鍵,全世界所關切的是希拉里能否還給美國人一個正常的美國,讓世界充滿安全感而不是焦慮不安。從邏輯上看,希拉里似乎能夠讓美國沿着既有的常態軌道前行,但從其政治理念和意識形態看,她也有自己的缺陷。起碼,她缺乏足夠的政治定性。一方面基於選舉需要過於投機,和特朗普陷入庸俗的負面話題之爭。作為美國總統,如果總是被對手綁架,顯然不是好總統。另一方面,奧巴馬總統的最大戰略調整,除了地緣政治層面的亞太再平衡戰略,就是地緣經濟方面的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議(TPP),後者是前者的補充。而奧巴馬如此的戰略調整也包含了希拉里助力之功。因此,無論是特朗普,還是民主黨的桑德斯,都有理由反對TPP,但希拉里卻沒有理由反對TPP。可實際上希拉里卻站在了奧巴馬的反面。聯想到希拉里的不誠實,人們有理由對「希拉里總統」的政治品格充滿懷疑。
在全球經濟不明朗的現實下,美國大選的另類也意味着美國迎來政治轉型期。無論特朗普也好,希拉里也罷,都不禁令人擔心,他們會給美國人帶來怎樣的未來?美國夢會否從此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