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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瞬間:賽珍珠的遺憾

2016-10-25

唐寶民

1973年3月6日,一位女作家在美國佛蒙特州丹比城孤獨地去世,她叫賽珍珠,是1938年諾貝爾文學獎的得主,她在中國鎮江度過了童年、少年,進入青年時代,前後長達18年,她把鎮江稱為「中國故鄉」。

賽珍珠憑藉《大地》這部小說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這是一部描寫中國農民生活的長篇小說,字裡行間傾注了她對中國的無限熱愛。1934年,賽珍珠離開了中國,彼時,日本已經侵佔了中國的東北,即將發起全面侵華戰爭。回到美國後的賽珍珠,依然關心中國的抗戰事業,曾應美國之音、英國BBC電台之邀,用漢語廣播向中國介紹美國人民如何理解支持中國人民的抗日戰爭;不久之後,她最後一次到中國,為支持中國人民的抗日戰爭收集創作素材、深入進行宣傳......她在獲獎當晚的演講中對中國的抗戰給予了堅定支持:「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更加敬佩中國。現在,中國人民正團結在一起反擊威脅她的自由的敵人。有了這種對自由的決心,我知道,她是不可戰勝的。」

賽珍珠一直有一個心願,就是重新回到生養她的「中國故鄉」去看看,這是她魂牽夢縈的願望,是一種基於鄉土意識的故園情結,然而中美之間的對立冷戰割斷了她與新中國的聯繫,使她的願望遲遲無法實現。20世紀70年代中美關係開始解凍,這件事令賽珍珠欣喜萬分,她興致勃勃地主持美國國家廣播公司(NBC)的專題節目《重新看中國》,同時期望加入尼克遜總統的代表團隨同訪華,儘管那時她已是七十九歲高齡的老人,但她仍舊對這趟歷史性的「回家」之旅充滿了熱切的期待。於是,她開始頻繁地向中美政府提出申請,可是直到尼克遜啟程也沒能等到答覆,十個月後,她孤獨地離開了人世。賽珍珠給一位朋友信中曾寫道:「我想我比其他任何人都做得多,我幫助美國人民了解和熱愛中國人民。」但她連「回家」看一看的機會都沒有,她是帶茞`深的遺憾離開這個世界的,因為她終於沒能回到日思夜想的「中國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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