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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想國】西南

2017-10-17

興 國

「西南」是不是一個奇怪的題目,也許是的。但當台灣的民進黨政府正在千方百計「去中國化」而減少中文課程的古文篇章時,我便拿起手上找得到的古文來讀讀,讀到宋代歐陽修的《醉翁亭記》時,看到「環滁皆山也,其西南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瑯琊也。山行六七里,漸聞水聲潺潺,而瀉出於兩峰之間者,釀泉也。峰迴路轉,有亭翼然臨於泉上者,醉翁亭也。」

醉翁亭是中國四大名亭之首,被譽為天下第一亭。要想探訪的話,必須到安徽省滁州市西南的瑯琊山風景名勝區去。瞧,這是從古文裡看到的「西南」。再讀到唐代柳宗元的《袁家渴記》:「由冉溪西南水行十里,山水之可取者五,莫若鈷鉧潭。」瞧,又是「西南」。事實上,冉溪在哪裡?在永州的西南方。永州在哪裡?在湖南省的西南部。

這麼多的「西南」,豈不是可以用此作題目?當然,除了這兩篇古文提到地理上的西南方向之外,還能聯想到什麼西南呢?我倒想起小時候聽過的廣東話裡,有一句是「西南二伯父」,如今這「西南二伯父」恐怕少人知道是什麼意思,更少人用來作形容詞了。

據蘇萬興編著的《講開有段古──老餅潮語2》(中華書局出版)指出,這段古的來源,是「晚 清時候,廣州的西南墟有間神具店,老闆排行第二,年屆花甲,」人人都尊稱他為「二伯父」。這西南二伯父的老友把兒子送去店舖當三年學徒,但這學徒好玩懶做,時常流連煙花場地,二伯父也懶得教他,便虛應一番了事,學徒出師後卻沒有店舖肯請。於是,「不負責任,得過且過」,便成了「西南二伯父」的代名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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