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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分裂危機的暫緩與難解

2017-11-04

許楨

早前,加泰羅尼亞自治政府宣佈獨立,在公投結果出爐之後、幾經拖延,終於宣佈獨立;爭取建立共和國,要從西班牙王國分離。隨即引起西班牙國會及政府,以憲法第155條收回該地區自治權,宣佈將於今年12月底改選加泰議會,並以叛亂罪、煽動叛亂罪,以及挪用公帑等罪名,起訴原加泰自治政府官員。

隨後,馬德里先行接管加泰警政權,再接收並代行立法權、行政權。原加泰自治政府主席普伊格德蒙特呼籲民眾上街、以人鏈「保護」政府建築及設施的場面,未見出現。包括巴塞羅那在內,西班牙中央政府接管加泰之後,當地市面如常。西班牙股市作為當地民情以及國際投資寒暑表,亦於近日上揚。

就此而言,因為加泰獨立公投而引發的憲政危機,並未有蔓延;在西班牙國王及首相宣佈相關行為非法之後,眼前局勢已受到馬德里掌控。早前的獨立公投,以及由此引發的連串事態,更像是加泰自治政府與馬德里討價還價、但全盤皆輸的鬧劇。

在此之前,包括普伊格德蒙特在內,原加泰政府官員,竟然在西班牙中央政府宣佈收回自治權之後,前往歐盟總部--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據悉,普伊格德蒙特等人將向比利時申請政治庇護,但後者批准的機會不高。原因之一,不管是美國、英國、歐盟,連俄羅斯都支持西班牙王國維持主權統一、領土完整;其次,馬德里並沒有迫害普伊格德蒙特等人,加泰的獨派,是在憲政及刑責清晰的情況下,選擇以公投推動獨立。

事實上,一直以來,加泰獨派雖然佔領輿情優勢;但是,所佔民意比例,從來未過半,僅在四成上下浮沉,偶爾還比統派民眾更少。是次獨立公投亦清楚反映了這一點,支持率約九成,但投票率只有四成,和選前民調結果相若。西班牙現任首相拉霍伊長期執政,其所屬人民黨在國會享有絕對多數,也是「反獨」老手,早在2014年就應對過類似的加泰公投。問題是,拉霍伊當年同樣依據憲法賦予的權力,讓加泰議會解散重選,但統派政治力量一直未能將民眾統獨取態化成選票和議席。2015年改選後,加泰仍然由獨派執政,並逐步擴大在輿情的優勢。如今,在不到兩個月後,加泰議會又行將改選,卻形同沒有公投之名、卻有公投之實的統獨公投。加泰眼前危機漸解,但獨派民眾和馬德里撕裂已成,長遠又如何大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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