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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紀】紀德修

2018-06-04

陶 然

提起紀德修,我眼前便浮現一條壯壯實實、皮膚偏黑的山東大漢的樣子。其實,說大漢,並不確實,只是表明其壯而已。

那時打籃球,他橫衝直撞,不愧是最佳中鋒的角色,也是班隊的得分好手,對手很難看管,此乃拜身材魁梧之利。那時他一度剪個平頭,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概。

他跟同班的劉志碧相戀,已經是他們幾個人徒步長征歸來之後;至少我是那時才聽說的。我是到了較後期才出去串聯,對外間世界後知後覺。後來畢業分配,他和成都人劉志碧一起給分到山東,也是照顧的結果。

他分到濱州市,當了濱州日報的老總,卻以書法令人刮目相看,他是當地的著名書法家。不久前他寄我一本書法集,是他這些年的驕人成果。在學校的時候,我倒沒有看出他有這方面的才能,不知是深藏不露呢?還是日後的努力?不過我從沒有跟他住同一個宿舍,對於他的生活習慣雖不能說一無所知,但也所知應該有限。更令我驚奇的是,書法之外,他還夾來一本他的山水畫集,令我眼福不淺。當我表示欽佩的時候,他回說,山水畫是處女作,見笑。當然是客氣話。不論畫冊還是墨寶,都叫人拜服。都說書畫養命,寫作用命,大概有道理。我看着他意氣風發的照片,開心之外,只覺得慚愧。

寫紀德修,不能不提他的另一半劉志碧,他們畢業分配時,獲照顧到德修家鄉山東,但好像沒回到老家。從這個角度而言,劉志碧是作出一點犧牲,她放棄回重慶的機會,如果按老話來說,就是「從夫」了,但也並不是那麼講,在那種情勢下,兩人只能做一種選擇,不是去四川,就是去山東。結果山東得勝了,當然有兩個人的考慮,如果當時條件允許的話。我雖然認識志碧也很久,但似乎沒太多的交集,我只知道她是四川人,一群人曾經徒步串聯,在武漢長江大橋畔照過集體相,其他就幾乎一無所知了。

不過,再仔細想想,還知道她喜歡樂器,好像是三弦吧!如果不錯的話。儘管我並沒有聽她彈過,但有這個印象。到不久前,從德修傳來群組的照片中,還看到她在樂團的演奏。看來,即使退休了,一個專攻書畫,一個熱心樂器,也是一種自我健康身心的極佳活動。對於他們倆的高雅興趣,我只能羨慕佩服。也許他們以前就有這些天分,但為職業所困,不能施展,現在無憂無慮了,正可施展所好所長。從這個角度來看,現在可以隨心所欲,追求自己的興趣和美好理想了。記得二零零二年北師大一百周年校慶,我們班到會同學曾在學校附近的北太平莊「牡丹飯店」聚會,德修和志碧也來了,當時天津的于全林也在,久別相聚,大家嘻嘻哈哈,回到青春歲月,非常愉快,不知夜之既深。

看着他們倆歡快,衷心祝福老同學煥發青春,重新回到大學時代。當然只是期望而已,歲月步伐不饒人,我們都無力回到過去的時光;但還是要欣賞黃昏歲月,特別是曾經留給我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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