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思揚 資深研究員
在尚未完全退燒的「反修例」暴力衝突中,沒有政團組織或人士出面指揮和統籌的「無大台」模式,在坊間備受熱議。一些學者及媒體有意無意強調,反修例示威「去中心化」,以凸顯示威的自發性。然而, 這一系列暴力衝擊,真的僅憑網民在社交平台策劃嗎?
反修例暴力衝突不僅挑戰特區政府的管治,亦有試探中央政府的底線。激進示威者不僅有明確目標,看似被情緒主導,但多數人十分惜身,不至於讓情況走向失控。我們既要看到,激進示威者在戰術層面上確有臨場進行群體決策的事實,同時也必須清楚,這些人在戰略層面清晰執行「大台」的指令。
Telegram和「連登」扮演指揮者
反修例暴力衝突以「自發」、「無大台」面貌出現,但網絡科技與社交平台的專業運用在背後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看似無法預知走向,其實遵循一定的「遊戲規則」。
其中,通訊工具Telegram和「連登」網上討論區扮演指揮平台的角色,前者主要用於「內圈決策」,供示威者接收指令和完成決策;後者用於「外圈決策」,由網民和示威者共同討論與決策。
「連登」和Telegram成為激進示威者在這次「反修例」暴力衝突的主要串聯平台,先由少數人的內部決策群組決定行動方針,再將信息和指令發放到不同的公開討論群組,以此多點開花,擴大傳播面。由此可見,負責決策的群組實際上就是行動指揮中心。
因此,「無大台」準確來說呈現兩大特點,一是「扁平化」,而非「去中心化」,由於「無大台」社運的組織層級比以往有「大台」的社運少了,前線示威者對現場的異動更能靈活地作出調整;二是強調目標導向,每場行動的目標清晰,不僅降低行動「走樣」的風險,更能讓前線示威者在「底線」之上行事。
以「612暴動」及「621包圍警總」行動為例。由於沒有「大台」的領導,因此每場行動必須首先設置明確的目標和任務,如示威者在6月12日的行動旨在阻止建制派立法會議員進入大樓審議《逃犯條例》修訂草案,6月21日的行動則試圖迫使特區政府滿足他們所提出的「四大訴求」;其次,他們分工明確,利用社交平台,組織協調異常高效;再次,他們更有策略性地進行「持續抗爭」,日聚夜散,根據形勢變化及時更改策略。
和2014年違法「佔中」及台灣「太陽花學運」相比,此次反修例暴力衝突看似「去中心化」,看似由群眾自發,其實戰略決策與推動主要議程的依舊是少數人,只是他們利用網絡科技和社交平台,將指揮中心地下化,製造出「無大台」的假象。
值得善良的人們深思的是,哪些人和機構操控這些通訊軟件和網絡群組?他們得到哪些人和機構的技術支持?如此多的網絡群組和通訊工具如何整合?在現場如此多人同時應用無線網絡,如何確保指令能夠順利發出,不至於出現網絡堵塞?所謂「無大台」行動,豈能將其視為群眾自發運動?
反修例旨在奪取管治權
近期,部分學者評論「無大台」行動時,無不強調群眾自發,不知道他們是真懂還是假懂,且字裡行間有美化暴力之嫌。他們當中甚至有人認為,示威者採用「較為激進的抗爭方式」,是因為政府「高壓政策」導致,因此要予以更大的「包容和理解」。
試問一下,這些聲稱自願「參戰」的年輕人,對修例內容本身有多少了解?年輕人參與暴力衝擊,更多是被所謂「浪漫情懷」綁架,很難理性思考他們的所作所為;他們對貌似「無大台」的抗爭運作,又了解多少?讓人不齒的是,為人師表的學者不但沒有制止,反而不斷鼓動年輕人參與暴力衝擊,教授「戰法」,還要社會包容違法暴力行為。
在「無大台」模式下,找出背後的組織者難度不小,依法懲治的難度也很大,因此社會各界更須譴責將年輕人推向暴力衝擊前線的反對派。反對派喊出要求「真普選」的口號,「司馬昭之心」已露。顯然,他們反的不是修例,而是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