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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影探索】《從不一漾》展現風俗與文化 小田切讓處女作 探討時代新舊交替

2019-12-13
■小田切讓分享創作點滴。■小田切讓分享創作點滴。

眼前的小田切讓,回答問題時總愛低着頭,深深地沉思一會,再不疾不徐地吐出每一個字。做事習慣深思熟慮的他,在挑選自己執導的首部電影劇本時,也苦思了一番。從影20年,終在今年,他交出首部自編自導的電影《從不一漾》(They Say Nothing Stays the Same),講的是日本船夫在時代巨輪面前終需面對現實的故事。早前,他帶同作品來港出席香港亞洲電影節,並接受香港文匯報專訪,分享創作及拍攝的點滴。■文:朱慧恩 攝:香港文匯報記者 場地提供:The Mira Hong Kong

在影壇打滾20年,小田切讓予人的印象一向都是不折不扣的性格演員,向來不屑與主流商業電影為伍的他,只要對某個角色感興趣,不論戲份多寡,均會接拍。不過,雖然有豐富的幕前經驗,但小田切讓卻表示自己一直希望有機會參與電影製作,成為演員反而是一種偶然。「雖然我當了演員很多年,但很早期已經有興趣寫劇本或當導演,所以我可能只是偶然成了演員,而我最大的興趣是自己製作電影。」他說。

電影融入生死觀元素

努力演好每一個角色的同時,他也不忘寫劇本。小田切讓表示,早在10年前,他便創作了好幾個劇本,以船夫故事為主題的《從》是其中之一。有一天,小田切讓偶然在電視上看到船夫的故事,心裡想到這種傳統的職業即將消失,便感到十分可惜,因此,他便以此為主題,寫下了《從》的劇本。「當時,我在電視上看到那些畫面很靚,很多觸動了我。後來,我和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位船夫聯絡上,並和他一起生活了兩個星期,彼此聊了很多。」雖然現實的船夫生活在21世紀,但小田切讓則把故事的年份刻意設在150年前。「當時是江戶時代,日本之前是鎖國,與外面沒什麼溝通。但從這個年份開始,多了一些與外地貿易的往來,當時也算是明治時代開始,有些風俗與文化開始改變,亦有舊事物被新事物取替。你對此可能有些抗拒,但某程度上又是無可奈何的。」他解釋。

電影中,船夫搖着輕舟穿過重重大山,畫面美得如畫般。除了取景地點新潟縣阿賀野川的風光本身迷人外,擔任攝影師的杜可風(Christopher Doyle)亦應記一功。杜可風與小田切讓早在合作《白色女孩》時便建立了相當的默契。「當時Chris跟我說,如果我拍電影,他就幫忙當攝影師。」電影的特別之處,亦在於以杜可風一個外國人的眼光,向觀眾展示了日本最原始的風景。「始終Chris是外國人,有時他拍出來的東西,相比起日本攝影師,又會予人不同的體會。Chris亦很有自己的風格,過程中我們亦有很多細微的溝通。」小田切讓說。

挑戰不同範疇非易事 

電影的宏旨在於探討新舊事物的交替,但事實上亦融入了導演的一些宗教及生死觀。雖然小田切讓本身沒有宗教信仰,但卻對此十分感興趣,他在《從》中置入了靈魂的元素,藉着電影探討死亡與宗教的意念與關係。「在亞洲, 很多人都會信奉佛教,會有一些轉生的概念,即使沒有宗教,也會知道這些東西存在。不過,像西方的基督教,可能則比較難理解這個概念。而我作為亞洲人,亦很希望外國人看這部電影。」他亦分享了自己對宗教的一些看法。「伊斯蘭教不吃豬,印度教不吃牛,雖然我不是這些教的教徒,但我也不吃豬和牛,只吃雞和魚,因為暫時未有宗教不吃這兩種肉。如果有的話,我也可能不吃。這些宗教對食物的看法,我覺得很有意思。」他表示,不同宗教對死亡有不同看法,《從》亦透視了他的一些生死觀。

對小田切讓而言,首次執導,眼前一切皆是挑戰。「文字創作當然比較容易,但要把文字、腦海裡的影像變成現實,是不容易的。所以,每一日在片場都很痛苦,如何篩選適合的影像,如何剪接,都很花時間,整個過程都是很痛苦的經歷。」他說。

多年來,小田切讓一直涉獵不同範疇的演出,不過,他坦言,演員和導演兩者都不是真正能讓他享受的工作,讓他最享受的,還是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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