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用廁所環境惡劣,非常狹窄。
在同一屋簷下,除了港漂青年,也不乏失意港人。年過半百的成哥是其中一個例子,上世紀九十年代他放棄香港的一切,隻身北上創業,攀上事業高峰,曾擁有自家的餐廳及食品出口店,並在內地娶妻生子。惟好景不常,近年生意走下坡,老邁的母親又病危,成哥與太太毅然回到香港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入住茤苳蓬J,才乍見香港屋租「癲價」驚人,「住3個月就加1,000蚊租,撳住褶m咩?」
待疫情結束即回穗
成哥用力擠滅手中的煙頭,深深呼吸,然後苦笑說:「都是天意,等疫情結束我就回廣州了。」北上創業近30年的成哥表示,早已視內地為自己的家,今次返港全為照顧母親,「無計喇,哥哥及姐姐每日都要搵食,唔得閒照顧,我唯有返港,因為我點樣都唔會將媽媽送到老人院終老。」隨90歲母親早前安詳離世,成哥對香港再無留戀,只待疫情好轉就會離港。
闊別香港近30年,香港房屋問題超乎他的想像,因為成哥的積蓄不多,為了節省開支,回港初期曾租住重慶大廈的茤迣璁魽A但半個月後因為不適應惡劣的居住環境而搬離,之後就租用該茤苳蓬J。由於他不能確定留港的時間,所以其租約是逐月續租,但每次更新租約,業主都趁機狂加租,40呎的房間租金加至7,500元;公寓的收費式洗衣機,由每機5元加至30元,他氣憤地說:「香港的租金離晒譜,業主話加就加。」
近期因為兄長與太太離婚,兄長邀請成哥夫婦到其住所暫住,他才得以走出業主狂加租的「地獄輪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