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雅文
這幾天還真有冬天的感覺,久違的寒冷到訪。大家的毛衣和羽絨大衣又能大派用場;圍著圓桌吃火鍋,把新鮮食材放進滾燙的湯底,看著生肉漸漸變熟,放進口中大快朵頤,既果腹,又暖身;洗一個熱水澡,再跳上預先由電氈子溫暖著的被窩。能夠以這個方式在冷與熱之間取得一個平衡,成功保暖,擊退寒冷天氣警告,真是令人心動不已。但有時候,某些人專門搞砸這個理想境界。
筆者也當過小朋友,不知為甚麼討厭吃飯,但在媽媽的眼皮下,依然乖乖把小碗中的飯吃光。可是,現在不愛吃飯的小孩子在家中已養成「不吃就是不吃」的習慣,當他們到了托兒所,托兒所裡的姨姨嬸嬸也拿這些小鬼沒辦法。別看他們年紀小小,他們的心水卻是很清,感覺得到誰疼愛他們,可以欺侮誰。
已為人母的阿姨對小朋友很有愛心,深知正值成長發育時期的小孩子不可沒營養,加上近期天氣轉冷,小孩子不吃就不飽,不飽就不暖,不暖就容易病倒,所以小鬼往哪跑,阿姨就跟著跑,為的只是要他們多吃幾口。小鬼們知道阿姨善良,有時候會賞個面,連吃三口,又跟她玩追逐遊戲。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又嚷著要抱要摟,阿姨都一一做到。然而,小鬼們不知道年過半百的阿姨只是為了他們而逞強,在身體還未恢復前,重拾放下多年的工作。
筆者頓感生養孩子是一個終身承諾,在承諾前好好想清楚是否有能力遵守,守不到而轉嫁給別人,就要信任為你服務的人,不然她會很受傷的。那天,筆者下廚慰勞這位愛心阿姨,坐在對面,看見她明顯清瘦了許多。問她辛苦嗎,她只答孩子很可愛,如白紙一張,很想教好他們。看到她多了許多白頭髮,相信責任感重的她給自己很大的壓力。也許今天的自己是當年的小鬼,但願每一位感受過她帶來溫暖的人,都把溫暖再傳給她、報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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