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八駿 資深評論員
面對上海崛起前景,香港相關行業感覺競爭強烈是很容易理解的。香港欲維護和加強國際金融中心和航運中心地位,就必須加快與國家經濟一體化,同時,更新香港特別行政區的管治和施政。後者的癥結不在於有否普選,而在於香港的政治發展是否與其經濟發展融入國家而相互協調。
上海建設國家金融中心不是一件新聞。早在上世紀90年代初,上海就擬訂了在15年內至2010年建成主要國際經濟、金融、貿易中心之一的宏圖。2007年底以來,在中央領導下,上海全面制訂建設國際金融中心規劃並積極實施。2008年5月9日至10日,上海市人民政府、中國人民銀行、中國銀行業監督管理委員會、中國證券監督管理委員會、中國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聯合舉辦「首屆陸家嘴論壇」,面向全球,廣泛徵求建設上海國際金融中心的意見;「陸家嘴論壇」將每年舉行一次。
上海建設國際航運中心也不是一件新聞。2002年6月,在中央領導下,上海取得浙江省支持,在浙江的洋山開始建造深水港,標誌著上海欲發展成為全球主要航運中心之一。
上海建金融航運中心計劃多時
只要翻看過去幾年相關報道就知道,上海建設國際金融中心和國際航運中心以2020年為時間節點也不是一件新聞,這是與中國欲在2020年實現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宏偉目標相一致的。換言之,2020年中國實現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宏偉目標,包括上海建成國際金融中心和國際航運中心。
然而,2009年3月25日國務院常務會議審議並原則通過關於推進上海加快發展現代服務業和先進製造業、建設國際金融中心和國際航運中心的意見;提出:到2020年,將上海基本建成與中國經濟實力和人民幣國際地位相適應的國際金融中心、具有全球航運資源配置能力的國際航運中心。這一消息卻在香港社會引起強烈而深刻的迴響。這究竟是為什麼?
在香港,有些人從來不關心上海這些年動向,對他們來說,國務院的決定自然是一件重大新聞。
大多數香港居民對於上海欲建設國際金融和航運中心是有所聞的;香港金融、航運及其他經濟界別人士更是知之不少,卻仍然對中央的決定不無「石破天驚」之感。一是因為這是中央人民政府把有關戰略部署首次公開披露,而且,所做決定意味著上海建設國際金融中心和航運中心的各項工程將全面展開並加速進行;二是因為在國務院做有關決定的同時,中國政府有關部門負責人就國際貨幣和金融體系改革發表鮮明觀點,人民幣國際地位和上海崛起相得益彰,令有關消息更具震撼性;三是因為香港經濟政治和社會發展正處於「承前」向「啟後」轉變關頭,上海建設國際金融和航運中心指日可待,無疑給香港相關領域帶來強烈競爭,也給正在探索香港前景的香港社會帶來緊迫挑戰。
國務院常務會議在審議並原則通過關於推進上海加快發展現代服務業和先進製造業、建設國際金融中心和國際航運中心的意見時,對上海國際金融中心的要求是「與中國經濟實力和人民幣國際地位相適應」,對上海國際航運中心的要求是「具有全球航運資源配置能力」。
到2020年,中國總體經濟實力有把握居全球第三,僅次於美國和日本;人民幣有把握成為可兌換貨幣,並有希望成為主要向周邊國家(地區)輻射的區域性儲備貨幣;全球金融市場在經歷當前「百年一遇」危機後,將適度「返璞歸真」,亦即金融衍生產品發展將得到控制、金融業為其他行業服務的功能將得以強化,從而,上海作為新興國際金融中心在金融服務和投資品種上與紐約、倫敦等世界主要金融中心的差距可望縮窄。
加快與國家經濟一體化
不必到2020年,上海港在所有航運服務(集裝箱、散貨及其總和等)上就將居全球主要港口之首。到2020年,上海港不僅要確保全球港口之首的位置,而且,其聯繫和輻射將遍及全球,具有全球航運資源配置能力。
面對上海崛起如斯前景,香港相關行業感覺競爭強烈、香港社會感覺挑戰緊迫都是很容易理解的。關鍵是香港如何因應?
上海自國家改革開放以來30年的發展我們是目睹和耳聞的。惟有以國家為依托,上海才有今天;惟有繼續依托國家,上海才能創造更輝煌的明天。
香港呢?香港國際金融中心和航運中心大體自上世紀70年代開始形成,不斷壯大,既得力於1967年以來港英當局調整管治和施政策略,也得益於國家改革開放發展。而今,香港欲維護和加強國際金融中心和航運中心地位,就必須加快與國家經濟一體化,同時,更新香港特別行政區的管治和施政。後者的癥結不在於有否普選,在於香港的政治發展是否與其經濟發展融入國家而相互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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