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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的一生,連同其創作態度,深受母親影響。
文:東尼
站立在和煦的陽光下,當代英國著名作家伊恩.麥克尤恩(Ian McEwan)憶起兒時與母親露絲(Rose)的相處片段;無疑,他並沒有如李察布萊爾般得到父親的寵愛,在他記憶中,是父親的酗酒與母親的強忍,家庭中常瀰漫暴力的空氣,但露絲一直都十分警醒她妻子的角色,從不反抗也從不多言,而她的態度也對伊恩的成長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警覺的態度
於1970年正式開始投入寫作,伊恩憶述,筆桿之下全是母親多年來潛移默化的成果。他指出,母親對語言警醒,三思而後為,不如其他作家,在紙張上任意縱橫,將文字當成實驗的工具。「而我呢,我在構想的時候從不執筆;我會在腦海中先構思好每一個句子,有時想到結尾時已經忘了開頭,但都不重要,因為只有事情讓我感到完全安穩的時候,我才會動筆把它們記錄下來,最後問問自己:這些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當中有否我察覺不了的錯誤和矛盾?」他說。
到底伊恩並沒有辜負了母親的「教導」,他想、他寫,至如今差不多四十年的寫作生涯中,屢屢獲得前輩、同行的讚賞,如《愛無可忍》(Enduring Love)在一片好評中被拍成電影《凶氣球》(日本則譯名為《J之悲劇》);翌年的《阿姆斯特丹》(Amsterdam)獲得布克獎的肯定;2001年的《贖罪》(Atonement)更在次年被《泰晤士報》評為年度最佳小說(後來也被荷里活改編成電影《愛誘罪》,同樣為人津津樂道)。
將母親解放
剛踏入耳順之年,伊恩笑言,自己二十多歲時是多麼的反叛。不如他情感厚實的文章,年青的他渴望母親與他一同站起來抵抗不盡責任的父親。他指出,正值1971年,女性主義思潮來勢洶洶,當時他正在讀葛瑞爾(Germaine Greer)的《女太監》(The Female Eunuch),接下來一股浪漫激愈的情懷蓄勢待發,他以為:只有女性的靈魂被解放,世界的傷便得以治癒;多年後的今天,他依然清楚記得當日那堅定的信念,「當時的我手執筆桿,就是要將自由還給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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